淩珍飯量小,已經先於徐翰飛吃完,此時正雙手托腮看著徐翰飛用膳,“翰飛,你平日裡都喜食什麼?”
徐翰飛笑看她,“我不挑食,什麼都吃!”
淩珍不滿地白他一眼,“我是問你喜歡吃什麼,又沒問你挑不挑食!”
徐翰飛優雅地放下筷子,“珍兒喜歡的就是我喜歡的。”
淩珍將帕子拿給他擦嘴,“油嘴滑舌!”
徐翰飛接過帕子,擦了擦嘴,戲謔地開口,“確實是油嘴!”
淩珍無語地笑著白他一眼,這人真是,什麼樣的話他都能接得上來,當真配得上“油嘴滑舌”。
以前不瞭解他的時候,見他整日裡不茍言笑,便以為他是個極其嚴肅的人。可自兩人互通了心意之後,這人在她心裡的形象就徹底改變了,又細心又會哄人,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位“放蕩不羈”的文人雅士。
其實,淩珍完全想錯了,徐翰飛只有在她面前才會如此。在別人眼裡,他依舊是那個駭人的徐將軍。
徐翰飛起身,牽著她在寢宮裡來回踱步,又讓梅兒幾人進來收拾桌子。
淩珍笑著調侃他,“我的翰飛,儼然一副珍霞宮男主子的架勢呀!”
徐翰飛不置可否,他本來就沒拿自己當外人!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輕喚了聲:“珍兒!”
“嗯?”淩珍歪頭看他,“怎麼了?”
徐翰飛停下腳步,也低頭看著她,“珍兒聽說風鳴山出現山匪一事了吧!”他知道她知道,所以用的是肯定句。
淩珍點頭,本來她也是想知道他的想法的,既然現在他先提出來了,那她也不必再找合適的機會。
“父皇沒派你去剿匪,你可覺得遺憾?”
徐翰飛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安撫道,“我沒放在心上,珍兒不必掛心!正如你說得,殺雞焉用宰牛刀!”
他能這樣想再好不過。淩珍抿唇,“那就好,不過,我一天什麼事也瞞不了你!”
“珍兒想瞞我什麼?”徐翰飛輕笑。
淩珍搖頭,她其實也沒有什麼是想瞞著他的。兩人相處,最重要的就是坦誠。
徐翰飛牽著她繼續走,“和珍兒說實話,我並不想去,因為去了,就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你了!”
淩珍笑彎了大眼,“我也不希望你去,除了不能見面之外,我主要怕你有危險!”
徐翰飛再次停住腳步,低頭一眨不眨地看著淩珍,雙眸裡滿是深情與歡喜。
淩珍被他看得不自在,小臉漾出淺淺的紅暈,嬌嗔他一眼,“快走啦!”
徐翰飛削薄的唇緩緩勾起一個弧,再次邁開腳下的步子。
走了一小會兒,淩珍便撒嬌耍賴不再走了。徐翰飛無法,只能帶著人到軟塌上坐著。
“我的珍兒真是個小懶豬!”
淩珍蹭著他的胸口,“不是,人家不是小懶豬!”
“當然不是!”因為她現在蹭著他的樣子更像是一隻貓兒,求主人疼愛的貓兒。徐翰飛雙手圈著她,“珍兒還有沒有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兒呀?”淩珍舒服地窩在他懷裡,“你容我想想!”
“不如,我給珍兒讀書?”徐翰飛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