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日的公主殿下,絕色的臉上似乎多了些褐色的斑點,雖然顏色極淡,卻還是能讓人一眼便瞧出。
徐翰飛身著緋色的官服,腰間繫著香囊,於延慶宮正門,恰好遇到款步而來的淩珍。
他在原地站定,勾唇打量著淩珍,他的記憶裡,她很喜歡穿這種顏色的衣服,不過不得不說,這種顏色很配她。他突然就想到了一首詩,“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待到淩珍走近了,徐翰飛彎腰抱拳,“臣,徐翰飛,見過公主殿下!”
淩珍伸手虛扶一把,“徐將軍不必多禮!”
徐翰飛直起身子,對著淩珍似笑非笑地說道:“殿下的臉,很特別!”
淩珍當然知道他緣何如此說,淺笑著解釋,“不想被人看上而已!”
小東西的心眼兒真多!徐翰飛不置可否,伸手示意,“殿下請!”
淩珍朝他得意勾唇,“走吧!”
徐翰飛失笑,落後兩步距離地跟在淩珍身側。望著那隨著她窈窕身姿而輕輕擺動的香囊,他終是沒忍住,小聲誇道,“殿下的香囊真美!”
淩珍聞言,一抹笑靨綻放在唇角,邊走邊回頭掃了眼他的腰間,“徐將軍的香囊,也很美!”
徐翰飛沒說話,只是望著淩珍側臉的眼神滿含寵溺。淩珍也沒再說話,只是臉上始終噙著甜甜的酒窩。
……
隨著淩肅、崔婉馨以及塔拉太子的到來,宮宴就正式開始了。
宮宴期間,胡國太子塔拉雖與淩肅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可那視線卻有意無意地往周月盈那瞟。
今日這宮宴上,唯三的女子,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一個是臉上濃妝卻遮不住斑點的公主,再有一個,就是昨日有過一面之緣的郡主。這位郡主,不僅長得美,更給人一種嬌滴滴的感覺,彷彿她是一朵溫室裡的花朵,需要人用心的澆灌。
淩肅、崔勝與徐翰飛都很樂於見到此種情形,畢竟,周月盈是他們推出去的人選。
淩珍見此,便明白了徐翰飛與她說的,賜婚之人另有其人是什麼意思了,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那人竟是周月盈。
她抬起頭看了眼徐翰飛,恰好徐翰飛也朝她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淩珍眼裡的譴責之意很明顯:為什麼沒提前告訴她那人就是周月盈。徐翰飛悄悄勾起了一側的唇角,意思也很明顯:不是說過了周月盈的良人另有其人。
淩珍低下頭不理他,只和自己盤子裡的菜較勁。
徐翰飛則是不動聲色地端起桌上的酒輕抿。。
不知何時,周月盈已退至大殿一側的古箏旁。
絲竹聲止,舞畢,隨之,響起了婉轉流暢的琴聲。
只見周月盈宛如新生的蓮花般坐在古琴旁。她玉指輕撫琴絃,琴聲悠揚,如高山,如流水,潺潺錚錚,聽者就像在欣賞大自然最美的風景,讓人如身臨其境般,如痴如醉,心曠神怡。
不知情的人都在欣賞彈琴之人,而知情之人,都在關注塔拉。徐翰飛見他面露痴迷,便放心地勾唇,將杯中酒飲盡。
這一世,兩人依舊得做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