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的是盧羨君,只是此時這個正經女子,卻比青樓出身的楚霜煙更讓古螂頭疼。
盧羨君身上只披著一件絲綢罩衣,那薄如蟬翼的絲綢布料,能擋得住什麼?
古螂一眼就能看出來裡面什麼都沒穿,紅的黑的不可描述部位,一覽無遺!
“你怎麼這麼穿,肯定又是煙姐的什麼鬼主意是吧?”古螂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沒好氣的問道。
果然,這一轉頭,就看到了正躲在庭院中大花壇後面探頭探腦的楚霜煙。
“楚管家吩咐了,主人只要天天與處……處子赤……赤身相擁入眠,那……那個病就能治好……”盧羨君一邊說著,還一邊寬衣解帶。
這都什麼鬼啊,古螂直翻白眼,連忙伸手阻止對方,好說歹說,才又把盧羨君勸了出去。
本來百姓就最愛八卦,何況還是皇子的重量級八卦。
古螂估計,自己是天閹的事,很快就會成為全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到時候不知道又要出多少這樣的么蛾子。
林楊也不知道哪裡去了,怎麼跟朝廷交代抓捕淫賊的事?
接下去的煩惱事,好多啊。
古螂不知道的是,張雅此刻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內閣首輔張遠圖,有一妻八妾,還收了不知多少通房丫頭之類的,可謂“閱女無數”。
但除了張雅,再無所出。
所以此刻,除了早逝的親孃,張雅的八個姨娘,全都湧進了她的閨房,這個抓手,那個提腳,甚至還有給她脫衣服的。
張雅好不容易才把這些“鹹豬手”全部推開,滿面羞紅的喊道:
“都說多少遍了,我沒被那……那啥!你們別再亂摸了。”
“真沒有?”
“那你咋衣衫不整的?”
“雅兒,我們雖然是姨娘,但張家就你一個孩子,我們是不會害你的,你就實話實說吧。”
……
姨娘們七嘴八舌,顯然是不信。
張雅實在沒辦法了,就呸了一聲說道:“那個混蛋是個天閹,你們又不是沒聽說……”
誰知,這話不但沒有效果,反而更是炸開了鍋一般。
“是聽說了,可你咋知道的?”
“果然還是那……那樣了是吧,只是最後沒得逞。”
“唉,雖說沒得逞,可一個黃花大閨女,遇到了這種事,說出去也難聽啊。”
……
又是一陣鬨鬧,張雅不耐煩的嚷道:“你們別瞎猜了,這個事是爹爹告訴我的。”
一句話把八個姨娘都驚呆了,鴉雀無聲,但很快又紛紛搖頭。
“老爺說的?”
“他明知道九皇子有這種病,還把你嫁給他?不會的。”
“就是啊,虎毒不食子,他怎麼可能把你往火坑裡推?”
“沒錯,老爺就你一個孩子,怎麼都不可能這麼做,肯定是你這妮子又瞎編。”
……
張雅無語了,乾脆就不說話,自個兒生悶氣,倒是有人突然掀開門簾走了進來,說道:
“好啦,好啦。雅兒說的,都是真的。”
聲音平平淡淡,進來的是一名面白長鬚的男子,約摸六十多歲的年紀。
“你們都先回去,我有話跟雅兒說。”男子輕輕揮揮手。
“是,老爺。”八個姨娘紛紛低下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