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走到古螂房間那裡,老阿福差點又被嚇得歸西。
原來古螂沒有關門,一眼就能看到他正雙腿盤坐在蒲團上,披頭散髮,左眼微微閉著只留一條縫,右眼卻怒目圓睜,下齒咬著上唇,左作拈花,右手持劍,呈憤怒法相,作斷煩惱之姿!
“老爺被厲鬼上身了,救命!”老阿福還以為古螂被上官雨上身了,嚇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尖叫起來。
其實是他不懂,古螂這個樣子是佛教不動明王也就是不動尊菩薩的法相。
修煉不動明王心法就要這樣打坐,其實要維持這樣子很難受的,古螂也不想。
“我沒事,你別瞎叫喚,怎麼了?”古螂連忙停止打坐,問道。
見古螂恢復正常,老阿福才心有餘悸的說道:“外面有個叫馬三刀的,說是您下屬,要找您。”
“馬三刀?好吧,你去忙你的,我去找他就好。”古螂揮揮手,朝大門走去。
五城兵馬司的差事不少,但麻煩的不多。像留香居命案那種更是難得一見,一般是提刑按察使司忙不過來,才會勻一些給他們做。
所以自從徹底掌控五城兵馬司之後,古螂也當了甩手掌櫃,馬三刀等人也會自覺把差事做完,不打擾他。
因此,馬三刀既然來找,說明有處理不了的麻煩事了。
誰知,馬三刀見到古螂之後,說的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
上次古螂幫其贖了心愛之人譚瑤,事後馬三刀並沒有任何表示。這次也一樣,見了面隻字未提。
馬三刀只是抱拳行禮道:“大人,朝廷有旨,要我們五城兵馬司疏浚河道。此事不好處理,需要您回去主持。”
古螂也不在意,只是疑惑的問道:“疏浚河道?這不就是花銀子請人去挖淤泥而已嗎?有什麼難的?”
馬三刀苦笑一聲:“難就難在銀子上啊……”
聽了馬三刀一番話,古螂才明白過來。
原來由於朝廷式微,七個州節度使割據,每年戶部收取的稅銀都不夠用,下撥的款項是一年比一年少。
就單單以五城兵馬司為例,大魏立國時也曾風光過,上千號人,負責的差事也遠比現在多,權力也大。
慢慢的,撥款少了,人手也只能壓縮,差事也是得過且過。
“這幾年一次的河道疏浚確實是我們的職責,責無旁貸,但朝廷撥下來的銀子連工人的薪水都不夠。天地良心,這塊以前就連柳無事都不敢剋扣,更不用說兄弟們。朝廷給的確實是真不夠,差事卻又必須完成。”馬三刀最後說道。
“那以前你們是如何解決的?我可不信柳無事會自掏腰包。”古螂笑笑。
馬三刀點點頭:“因為疏浚河道也是造福於民,所以每次我們都是宴請京城各大商戶,主要是河道兩側的,請他們捐助工程款。”
“哦,我明白了,說是捐助,寫作勒索唄,跟山賊的勾當也差不多嘛。”古螂哈哈一笑。
馬三刀滿臉尷尬,搖搖頭說道:“也沒那麼簡單的,小商戶捐也捐不了多少,大商戶背後都有些大人物佔分子撐腰。像小的這種小吏去要,人家理都不理。所以才需要請您出馬,宴請這些人。”
頓了頓,馬三刀接著說道:“就算以前柳無事主持宴請,很多商戶也是不給面子的。每次我們都是求爺爺告奶奶,又累又煩,熱臉貼冷屁股,受盡委屈。這是個苦差,小的辦不來,只能辛苦您了。”
古螂卻不以為然,嘿嘿一笑:“苦差,我咋覺得是個肥差呢?當官或許不是我的強項,勒索卻是老本行。這方面,咱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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