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來的這位美女,同樣只穿著肚兜和褻褲,甚至肚兜更小,褻褲更短。
但白牡丹神情自若,還能隨著樂曲翩翩起舞,甚至還很享受男性賓客那火辣辣的眼神。
這位美女就完全不同了,不停拉扯著身上僅有的一點布料,努力想遮住更多的身體。
奈何布料就那麼大,還不是捉襟見肘?
女子羞得滿臉面緋紅,朱唇緊咬,連路都走不穩,更別提跳舞了。
賓客開始交頭接耳,已有那急色之人小聲嘀咕不滿。
只有古螂不覺奇怪,因為這個女的他認識。
還在松宇縣的金風寨當山賊頭子的時候,女子的父親松宇縣丞盧照齡就是他的老對頭。
借屍還魂的第一天,古螂還差點收了這個女子褻玩。
盧羨君,按她自己說的,雖然是個寡婦,卻還是完璧之身。
這樣一個女子,大庭廣眾之下,露出不可描述的嬌軀,確實難為她了。
不過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古螂收了呂映杉五千兩之後就離開了松宇縣,當時盧羨君似乎傾心於呂映杉,卻極為厭惡古螂。
強扭的瓜不甜,古螂也就懶得理她了。
古螂估計,趕走自己之後,呂映杉就會逼迫松宇縣衙所有官員做出選擇,要麼投靠幷州節度使呂戰,要麼滾出松宇縣。
本以為呂映杉會收了盧羨君,盧照齡也會順勢投靠呂戰,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但就算盧照齡硬骨頭,忠於朝廷,帶著兩個女兒回京,盧羨君也沒理由來這裡拋頭露臉啊?
在古螂一番思索的當口,沈富貴臉色難看的咳嗽一聲。
盧羨君頓時花容失色,似乎下定決心,放輕鬆,開始隨著樂聲翩翩起舞。
她本就是氣質美人,舞姿中又帶著一絲羞態,反而比白牡丹更為驚豔,有種凡塵仙子的韻味。
而且與在松宇縣時穿著的粗布衣不同,她此時身上戴滿了五光十色的名貴珠寶,豔光四射,絢麗多姿!
就連定力非凡的古螂都看呆了,更別說其他賓客。
叫好聲一浪高過一浪,氣氛簡直比青樓選花魁還熱烈。
一曲舞罷,盧羨君畢竟與白牡丹不同,沒那口才,可不能由她來拍賣。
沈富貴走上涼亭,指著盧羨君身上的六件珠寶首飾,一一報價。
到最後,沈富貴還故意樂呵呵的介紹說:“想必何必一定都在想,這位豔壓京城四大名妓,壓軸出場的姑娘是什麼來頭?到底是哪家青樓又培養出來的頭牌對吧?”
眾賓客紛紛點頭,連連稱是。
吊足了胃口,沈富貴才接著說道:“其實不是,這位盧羨君盧姑娘,乃是幷州松宇縣縣丞盧照齡的女兒,貨真價實的大家閨秀,還是完璧之身!”
叫好聲頓時變成了各種下流色情的“狼嚎”,賓客們的激情達到了巔峰。
畢竟想看一個名妓搔首弄姿只要有錢就行,大家閨秀“賣肉”卻是等閒難得一見的“風景”。
尤其如果還是能豔壓名妓的大家閨秀處子,那恐怕就連皇帝都沒有這種待遇!
氣氛炒的越熱烈,賓客搶拍也會越積極。沈富貴達到了目的,聘請盧羨君的銀子絕對算得上一本萬利。
可對盧羨君來說,這就是一場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