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午飯功夫馬三刀就回來了,效率真高。
“啟稟殿下,西城一砍柴老人揭了告示,說是西城的珠寶行掌櫃沈富貴沈員外。他因為經常往沈員外家送柴火,所以認得。”
很順利嘛,古螂手指輕敲桌面:“很好,那你立刻傳留香居小二和沈富貴前來對質。”
馬三刀領命而去,沒多久牛哲也回來了,同樣有人指認畫像之人為沈富貴。
“冤枉啊大人,那畫的確實像我,可我真沒殺人!”沈富貴跪在堂下,滿臉懼色。
不過倒是不敢說不是他,古螂拿畫像一比,不由得連連稱讚,畫師水準真是高,這簡直是一模一樣。
見古螂神色不善,沈富貴連忙接著辯解:“大人,那天我確實去過留香居,和朋友對飲,但並非那個包間啊,而是隔壁。”
古螂隨即目視小二,小二想了想說道:“是那個包間還是隔壁,小的記不清了。不過那天小的上樓撞見的就是他,錯不了!”
這可把沈富貴惹毛了,衝上去掐住小二脖子:“你為什麼要誣陷我!我跟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害我!”
牛哲將兩人分開,古螂呵呵一笑說道:“沈員外,你說的沒錯,小二跟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誣陷你?”
沈富貴張大了嘴巴,啞口無言,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許久才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大呼道:“對了,那天和我對飲的是駙馬爺曹漣,他可以為我作證!”
古螂衝馬三刀點點頭:“你速去請曹駙馬過來。”
馬三刀很快去而復返:“啟稟大人,曹駙馬說家中有事,暫時脫不開身。不過他說那天亥時晚上9點到11點)確實和沈員外在留香居飲酒作樂,但尚未到子時晚上11點到第二天1點)兩人就各自回家了。”
古螂眉頭一挑:“你是怎麼問他的?”
馬三刀有點意外,不知道古螂為何這麼問,不過還是如實回答:“屬下說的是,駙馬爺,我家指揮使大人有樁命案需請您做個證詞,您兩天前可曾跟西城珠寶行的沈員外一起在留香居飲酒?”
“沒問具體時辰?”
“沒有。”
古螂點點頭,轉而問沈富貴:“曹駙馬所說可對?你不到子時就走了?”
“句句屬實。”沈富貴沒有猶豫的點頭。
古螂隨即翻了翻卷宗後開口說道:“沈員外,仵作驗屍結果顯示,範有閒最有可能死於深夜丑時凌晨1點到3點),誤差就算有也不多。”
“亥時和丑時中間整整還隔著子時一整個時辰,你完全有時間去而復返,殺死範有閒。或者說你根本沒有離開過留香居,一直躲在包廂中飼機動手。”
“也就是說,曹駙馬的證言對你沒什麼用。除非……還有人能證明你那天深夜不在留香居。那麼,你那天夜裡在哪?”
沈富貴此時的表現讓古螂覺得有些奇怪,臉色蒼白,欲言又止。
正常人夜裡都是回家歇息,就算沈富貴是一個人睡,沈府的門房、僕人或丫鬟,總該有人見過。
沈富貴卻一言不發,到底是因為什麼?
沈富貴不是兇手,這是古螂的直覺,但如今的情況確實需要沈富貴拿出證據,否則擺脫不了嫌疑。
“大人,屬下認為可以動刑了。”馬三刀在古螂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確實,換成一般人,這時候大刑伺候也不奇怪。
沈富貴或許確實不是兇手,但明顯不老實,隱瞞著什麼。
古螂也不是心慈手軟的人,眼神漸漸兇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