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我找了情人嗎?你不嫌我髒啦?咋還有臉提這個要求?滾一邊去!”
“你這個臭流氓,與那些小女孩都快做夠了吧?老孃自己的合法丈夫,難道就不能分一杯羹嗎?”
魯萌又拿出當年結婚前,在酒吧間一樣的新房中,那股酒吧女似的騷勁兒了。她三下兩下就剝開了我的衣服。她狂笑著說道:
“你這玩意兒咋蔫兒吧唧的?成天沒一點閑空累得嗎?那個小妖精是不是天天讓你弄啊?別他媽裝專情的了,我看你是老了不行了吧!”
我被她氣得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魯萌粗暴地撫摸著我。我突然有一股狂野的念頭湧上來,那就是佔有她,幹死她,報複她!我就像一頭野獸一樣地低吼著,猛地翻過身來,把魯萌壓在了身下。
這是一種仇恨的發洩,具有一種摧毀一切的力量。我是在恨著魯萌,也是在恨著蘇靈,身下的這個女人,彷彿成了魯萌和蘇靈的混合體。
蘇靈,你不是背叛了我嗎?那好吧,今天我還偏要和老婆破鏡重圓呢!還要歡好勝過疇昔呢!
魯萌大概從未感到我有這麼威猛,這麼強悍,這顯然激起了她內心最強的慾望。她殺豬般地嚎叫著,回應著,翻滾著。這同樣也讓我亢奮起來了。
我兇猛無比地要著她,佔有著,風卷殘雲一樣地掃蕩她。我幾乎發瘋了,如同一頭野獸,像是要生吞活剝掉魯萌。我忽然發現四十多歲的胖女人,那豐肥的身體,竟然也有她獨特的味道,怪不得聽說有些浪蕩子,還特別喜歡勾搭熟女呢!
魯萌漸漸眉花眼笑,呻吟起來:
“老孃就喜歡這樣兇猛的男人!姓郭的,這十年來,你還是頭一次這樣對待我!你總是躲躲閃閃,偶爾那麼一次也是勉勉強強的,有氣無力。你今天是怎麼了?你要是早就這樣子,何至於鬧什麼離婚?”
…………
後來不知過了多久,我就癱軟了,喘著粗氣,迷迷糊糊,彷彿一星期來的那股惡氣,已經全部發洩出去了,我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魯萌穿上了衣服,溫柔地把被子蓋在我的身上。我猛地掀開被子,氣憤地喊道:
“你走開!你回來就是為了這個?現在滿足了吧?你可以走了。繼續滾回你孃家去吧,讓我好好清靜清靜!”
我心裡在暗暗地恨著自己:我本來應該趁著魯萌回來,與她商議離婚的,不知究竟怎麼一回事,我竟然與她又滾到一起去了呢?
我心裡忽然就有了一種潮濕的東西,在剛才交歡的時候,那潮濕的東西湧上心頭,我甚至差一點哭了。這究竟是為什麼?我問自己,難道我與魯萌的緣分還未盡嗎?
魯萌沒再說話,坐在沙發上縮成一團兒,作沉思狀。別看她平時粗粗啦啦,其實粗中有細,一點也不傻,這個娘兒們最終狡猾地說道:
“郭龍吟,你自己好好地和那個姑娘做個了斷吧!今天你和我恩愛了這一次,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先不到你們學校裡鬧去了。你好好想一想,到底誰才能與你長長久久地做夫妻,那個小狐貍到底靠得住靠不住。你好自為之,我走了。不惹你煩了。”
魯萌居然也長了志氣,整理了一下衣裳,“哐當”一聲帶上門,走了。“嘎嘎噠噠”的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渺遠。
我陷入了無限的痛苦之中。每次都是這樣,當我每一次與魯萌做了愛,我事後總是處於空虛、後悔、無著無落的狀態。我的心本來已經那麼空了,現在彷彿又被魯萌掏了一把,現在已所剩無幾,空空如也了。
我忽然極其強烈地想念蘇靈,想念她甜美的聲音,她朦朧的笑容,她那纖纖細細的小手。我想,如果有她在我身邊,我的心情一定就好了。
但是,我立刻想到:這個曾經純潔無瑕的女孩子,竟然背叛了我!她也許用了我教給她的姿勢,我傳授給她的經驗,在與別的男人交歡!
一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要發瘋!
不!我不要見她,一輩子都不要!我瘋狂地喊著。
我忽然看到,我在家裡放著的那個醫用人體模型。我爬起來,拿起一把水果刀,對準人體模型,一頓橫劈豎砍。
我狂笑著,漸漸地有了快意。良久,我終於安靜下來了。我早就發現了,每每在我不能自已的時刻,只要我拿了刀去肢解屍體,我的心就能平息下來。
忽然我的手機鈴聲響了,在這個靜靜的夜晚,顯得是那麼刺耳。我看著那個被我砍得七零八落的人體模型,刀子“當啷”一聲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