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像河面水波起伏的顫音,連連說道:
“要,要,要——”
這聲音一直在房間裡回蕩著。蘇靈便慷慨地送上了那鮮美的花朵,彷彿包含了天下所有的甘露,那麼鮮嫩無比。她兩隻手交繞著,那兩束鮮花便一塊奉獻給我了。她把花朵舉高,像舉著一份甘美的笑意。
我的頭越過蘇靈瘦削的肩膀,用那驚喜的嘴唇親吻著花蕊。她羞澀地閉合著花瓣,又被我吻開了。像海灘上的海貝,張開貝殼,迎接著太陽,幾乎被太陽融化了。
蘇靈那暖暖的小身子,軟軟地躺在我的懷裡。我的嘴唇向下移動,吻著她更甜蜜的地方。她的驚喜幾乎無法消散,咯咯地笑個不停。後來她羞紅了臉,說道:
“郭龍吟,不能光便宜你了,我也得親你!”
蘇靈是那麼幼稚,卻又那麼大膽;那樣溫和,卻又那樣瘋狂。她的舌尖那樣纏繞,那樣靈活。她彷彿觸動了我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我不禁叫起來了,叫得特別粗野。
我看著蘇靈觸動我的火熱的姿態,火舌一樣的,閃電一樣的,蛇一樣的。我呵呵笑道:
“靈兒你知道嗎?有一個神話傳說,蛇本來是個帶翅膀的美女,在春天裡,因為勾引了一個男人,被天神處罰,失去了雙翅。從此她便仇恨男人,開始用毒液毒害男人,直到把男人毒死。而我,情願就是那個男人,情願被你毒死,永遠不得超生。”
“什麼?郭龍吟,你不安好心,你這不是罵我是一條美女蛇嗎?”
我微笑不語。這時候,我的感覺真是好極了,我好像在天上飛。空中萬裡無雲,陽光燦爛,我好像完全不存在了。
這幾乎最完美的一次融合,就像蘇靈那甜美的紅唇,那麼敏感而快意,那麼甘美而疲倦。
蘇靈坐在地毯上,撫摸著自己的肌膚,問道:
“你說我白不白?”
“呵呵,要是說實話嘛,算不上很白。你不如方茗的面板白生。”
“是啊,上中學的時候,還有個老師說我像個某某族姑娘,不像漢族女孩兒,甚至開玩笑問我家族裡有沒有某某族的血統!我就生氣了,我說我是純種漢族人,正宗無州土著,跟無州黑似的,在無州混得有年頭了。”
“那個老師當時怎麼說的?”
“老師說我們漢族人哪有像你這樣的,大額頭,高鼻樑,尖下巴,眼睛深陷。說得好像我給漢人丟了臉似的。我回家就問我媽。媽說我們老祖宗是明朝洪武年間,從河西省大槐樹遷居到河東無州來的。我問那我怎麼與大家長得不一樣呢?媽笑著說,五個手指頭伸出來還不一樣齊呢!有時候孵小雞,一不留神還會孵出個臭蛋來呢!哈哈哈!你看,我就是那個臭蛋!”
“臭蛋?這名字好,真好,哈哈哈!以後我就叫你臭蛋!”
蘇靈便咯咯地嬌笑起來,她壞壞地捏了我一把,說道:
“這才是臭蛋呢!”
她這麼一觸控,我便又有了情緒。蘇靈輕聲說道:
“郭龍吟,你這個老色狼,你是不是想有更多的女人?你恨不得一邊睡一個?”
“哈哈哈!這個嘛,我怕消受不了。有一個你就足夠啦!”
“那麼,你現在還想要嗎?”
“嗯,還要。”
於是我又充滿激情地要了。最後,我癱躺在地上,覺得像擁有了整個春天一樣的滿足。我有些神志不清地胡言亂語,說著髒話。我感到過了很長時間,身體還從深層裡閃出波動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