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來越覺得蘇靈,這個美麗多情的女孩子,就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知音。我不能沒有她,她的歡笑,她的身體,她的命運,已深深地揉進了我的生命。
我是那樣毫無保留地愛著她,已經不能割捨了。
我已經下定決心與魯萌談離婚的事了。這一天我在學校值班,擬寫好了一份離婚協議書,伺機跟魯萌攤牌。第二天我早早地回到家裡,醞釀了一下情緒,想著從何說起。
近期與蘇靈約會頻繁,我藉口工作忙,就住在學校我的休息室裡,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開啟房門,我站在門口不禁愣了一陣子。家裡被魯萌佈置得井井有條,屋裡屋外打掃得一塵不染。
這並不是魯萌的一貫作風,她一向是個隨意而散漫的女人,比我都要邋遢,什麼東西放在哪裡,她永遠都不知道。
我走進臥室裡,看見結婚時的婚紗照換成了新的,顯然是被魯萌放大了,端端正正掛在床頭牆上的正中央。
我開啟衣櫃,發現裡面掛著魯萌新買的好幾套衣服。我看看這兒,瞧瞧那兒,覺得一切都與過去有所不同。
我又回到客廳,仰躺在沙發裡,昨夜在浴室裡的繾綣甜美,似乎還存留在我的心間。我仔細地回味著每一個細節,好像又與蘇靈做了一回愛。
當我想到昨晚自己所說的那句話——要娶蘇靈時,我的心裡忽然蒙上了一層陰影。是的,我真不知道我該如何開口,怎樣才能說出離婚這兩個字。
憑良心說,如果沒有魯萌,我確實不知道自己現在會在哪裡工作,確實不會擁有今天富足的生活。如果不留在這座城市,我連蘇靈是誰都不可能知道,我又怎能有機會與蘇靈相愛呢?
想到這些,我甚至有一點感激魯萌了。
但是,我又無法放棄我的幸福和愛情。與蘇靈相愛的這幾個月,已經足夠我享用一生了。
而魯萌,雖然與我共同生活了十年之久,但是除了留給我太多的冷漠與無奈外,就再也沒有什麼痕跡了。我回想著我與魯萌最初的房事,彷彿是在酒吧間裡的廝殺,簡直叫我惡心。是的,那不是做愛,而是一場廝殺。我最終總要敗下陣來,任憑她的搶掠。
於是每一次房事,我都像被搶劫一次。天長日久,我的身心便空了,什麼也沒有了。以至於我似乎對所有女人,都沒有了任何激情。
假如沒有蘇靈的出現,沒有她給我那麼多的柔情蜜意,給我那麼清純與美麗的心靈,我真是這一輩子都不知道什麼是美妙的性愛,那麼我就真是枉活一生了。
謝謝蘇靈,謝謝你給的愛!
我正在思前想後之時,魯萌回來了。我一見她,不禁嚇了一跳。幾天不見,只見她又新燙了一種發型,細碎的發卷兒捲了滿頭;她新穿了一套名牌服裝,只見那撐開的裙子,讓她像馬上就要裂開一般;她腳上蹬一雙又尖又細的高跟鞋,給人一種頭重腳輕之感。
我詫異地問了一句:
“你這是怎麼了?咋這個打扮?”
魯萌得意非凡地原地轉了一圈,看著門口的穿衣鏡,問道:
“你看我比以前怎樣?”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得了,你還是饒了我吧,你穿得簡直讓我喘不上氣來了,哎呀,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覺得這個形容再恰當不過了,是的,就是一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魯萌大受打擊,她馬上脫掉了鞋,換了衣服,有些嬌嗔地說道:
“你就從來也不表揚一下人家,你看人家陳麗的丈夫,不管老婆穿什麼,都能不吝贊美之詞!”
我不禁呵呵大笑道:
“天啊,魯萌你還會用這種文詞兒?看來真是被我這個作家薰陶得有點文化啦!但是,你說這個話,說明你臉皮可真夠厚的!你也不想想,你能跟你的閨蜜陳麗比嗎?人家陳麗什麼身材?你什麼身材?人家還不到一百斤,你都快二百斤了吧!你相當於人家兩個人的體重,長得還不如人家高。你說說,你們能比嗎?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嘛!”
魯萌垂頭喪氣地說道:
“算了,不說這個了,人比人氣死人,是不能亂攀比。好了,我做飯去了,今晚我做幾個拿手的菜,你就等著瞧好吧!”
看著魯萌溫柔謙遜、忍辱負重的樣子,我在想:
這個女人這段時間是真的決心變化啦!看來陳麗對她的教育非常成功。這個老母豬的面貌竟然煥然一新,倒也算得上一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