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蘇靈的意外摔倒受傷,導致她部分失憶的病患,讓我——郭龍吟非常鬱悶。雖然蘇靈後來回憶起我是誰來了,可是她似乎對我的感情淡薄了許多。她甚至對我有了一絲恐懼!
我感到,我與蘇靈的愛情已經岌岌可危了。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挽回呢?一個姑娘喜歡你,並不需要理由,她也無需解釋;一個姑娘不喜歡你了,也是不需要理由的,你更不能勉強她。也許,我只能靜觀其變,順其自然吧!
那天上午,我開車帶蘇靈去了無州市婦幼保健院,找到了我的好友吳豪,託他找了他們醫院裡的一個腦科專家,對蘇靈進行了仔細的檢查。
最後的診斷結果是,蘇靈輕微腦震蕩,問題不大,不需要吃藥治療,只要安安靜靜地療養就行了。所以這幾天我給蘇靈放了假,讓她不必上課,就在宿舍裡躺幾天,好好休息就行。
這幾天裡我與蘇靈沒有見面。我感覺到與她見面,似乎會惹起她的煩躁。我明智地暫時遠離了蘇靈。
那天晚上,我請吳豪和那位腦科專家吃飯,吳豪的女友江夢瑤也去了。她是吳豪的最新版的女友,也是相處時間最長的女朋友,我和她此前只見過一面。席間我們交流很多,我對這個性感美女的認識更深入了。
我很長時間沒有見到江夢瑤了。事實上,一個多月前,我與這個女人第一次見面,她就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沒想到這次晚宴後的第二天,江夢瑤忽然給我打電話,說要到無州醫學院來找我,有點事情要跟我說呢!當天下午江夢瑤就來了,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那天發生的事情我先不說。後來我關注了一下江夢瑤的qq,沒想到這個美豔的姑娘居然蘭心蕙質,也喜歡舞文弄墨。她經常在qq空間裡發表日誌。她在回去的當天,就發表了一篇日誌。裡面的人物,沒用我的名字郭龍吟,而是用了一個虛擬的代號。
但是我一看即知,江夢瑤是寫的她和我的故事。我作為一個業餘作家,覺得她寫得相當精美,頗有纏綿悱惻的感覺。本章故事,我就摘錄幾篇江夢瑤的qq空間日誌裡,與我有關的文章。為了方便閱讀,凡是涉及到我的地方,我一律恢複成我的名字郭龍吟。
——下面我摘錄的第一篇日誌,就是江夢瑤寫於我們第一次見面之後。
x年x月x日
我送郭龍吟到了無州醫學院門口,路上我對他的性格做了一番深入的剖析。郭龍吟看我的眼睛幾乎閃閃發光了,毫無疑問,他把我當成了他難得的知音。
下車的時候,郭龍吟緊緊地攥住了我的手,很長時間沒有松開。實際上,這個男人有一種非凡的氣質,也深深地吸引了我。
後來我看著郭龍吟緩步走進了校門,像在風中飄搖而去。我的內心裡忽然湧上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實際上,我從未把男人當一回事,也從未真正地從內心關注過誰。即便是吳豪,也不能完全佔據我心靈的空間,我總是要留一些位置,留一些餘地的。
而吳豪也和我一樣,雖然我相信,他在與我相愛之後,沒有再同別的女人睡過覺,但是他的身上,洋溢著各種女人的氣息。我就是在這些混合氣息中與他做愛的。
吳豪懂得女人,懂得各種各樣的女人需求,所以他很會滿足我。可是我總覺得那種熟極而流的動作,只能給我肉體的快感,他不能給我心靈的滿足。
與吳豪對比起來,郭龍吟幾乎像是一張白紙。郭龍吟雖然早就有了婚姻,但他對女人好像是一無所知。他的眼神那麼憂鬱,那麼純淨。我想到這一點時,有一種深深的感動,因為在這個年代,如此純淨的男人,已經非常罕見了。
我在上大學的時候,就曾對同學們宣稱:
“我是不會愛上哪個男孩子的,要愛就愛個像樣的男人。”
後來我在社會上,先後交往了很多男朋友,我有過很多性伴侶。但是我的靈魂,還沒有受到過觸動。
可是今天,當我面對郭龍吟的時候,面對他深湛而空虛,憂鬱而無助的眼睛時,我竟然很快就喜歡上了他!而且彷彿這種感覺由來已久,他就像是我的一位故舊親人!
可以說我已經閱人多矣,但在我接觸的形形色色的男人中,産生這樣的感覺,我還是第一次。
我對郭龍吟,似乎有一種愛憐而又痛惜的感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情。可是我確確實實是在心痛。
一連幾天,我都不能放下郭龍吟,不能放下那雙瀕臨毀滅的眼睛。
我也感覺莫名其妙,為什麼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如果郭龍吟得不到美麗的愛情,他肯定會毀滅的!
我也無法說清,這種預感是怎麼産生的。我只覺得郭龍吟正被一種空前的毀滅感籠罩著。
當我把這個預感告訴吳豪的時候,吳豪哈哈大笑道:
“真不愧是女人啊!你就是太敏感了,太杞人憂天了!不過,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吧!龍吟的確有一種危險,他整天都把自己囚禁在那個解剖室裡。但是現在好了,他愛上了一個女孩子,這個你還不知道吧!奧,就是那天晚上他喝醉了,喊的那個叫蘇靈的小女孩。有了那個小仙女的愛情,龍吟應該不會瘋狂了吧!”
我的心裡有一種說不清的東西,悄悄地湧現出來,那大概就是一種醋意吧!我在心裡說:
難道我是在嫉妒蘇靈嗎?難道我真的愛上郭龍吟了嗎?
但是我很快又否定了這種設想。我隨口問道:
“蘇靈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孩子啊?”
我的口氣有點急切,說完以後我就後悔了。但我確實是很急於知道的,我心裡有一種失落感。
吳豪倒是沒有多心,簡單地說道:
“我也沒有細問,不過好像龍吟陷得很深。他這種沉靜的人,一旦陷入愛情,是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