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然不是那個著名主持人和心理醫生嗎?還說什麼沒有?”
“姚媛說女孩給許立金錢有可能是為了殺忻然,女孩單戀忻然不成,或者給他玩了,以為他喜歡上了別的女人,就有可能動報複念頭。一線的同志跟劉小小班主任接觸過了,班主任說小姑娘很神經,不專注學習,過早懂得一些不該懂得的事,沉迷於見網友,跟男孩發生過關系。”
“摸摸忻然侵犯過劉小小沒有,那可是未成年人啊。”
“姚媛說忻然不是那種人,她非常瞭解他,劉小小說的關系大概是杜撰出來的。”
“關鍵是許立金要殺忻然,我們保護不保護忻然?要是保護,暴露了我們怎麼辦!最要緊的是那批貨,如果我們幹預許立金殺忻然,那許立金肯定就不會出貨了!”
“麻煩了!”江河很焦急,“許立金準提前殺忻然,一方面掙這筆錢,另一方面看看我們有什麼反應。總得保護忻然啊!”
“怎麼保護?將他轉移到安全地方?可他忽然不見了,許立金就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姚媛說忻然正想將診所移到上海去發展,所以辭去電臺的兼職了。既然他要去上海,就讓他馬上成行吧!”
“也不成!”孟學武說,“忻然一定給許立金的人釘住了,就是到上海,照樣要給殺掉,除非我們端掉許立金一夥,可這顯然不行!”
“不能聽任歹徒再殺人了,已殺得夠多了!抓劉小小,要她撤消委託。”
“那是個瘋女孩,抓她更容易暴露我們的意圖。案子曠日持久,再也不能失敗了!”
“許立金太狡猾了,給我們出了個大難題!盡管如此,我表明我自己的態度:寧可暫時破不了315,也不能讓忻然給許立金殺了,不然就是犯罪!”
“我也表明態度:忻然給殺,固然可惜,可為破案提供了條件!那麼多毒品從我們手上流落出去,要死多少?五個?二十個?還是一百個一千個,這筆帳你算過沒有!”
“你這種說法太不負責任了!”江河怒了,“豈能看著一個無辜的人被殺呢!夥計,我更急著破案,可絕對不能這麼個破法!聽任忻然被殺,你我還有什麼臉面當刑警破大案呢!”
孟學武思索一番,說:“你當反對派,我做頑固派。就是說,我照我的做,聽不進反對意見,你是不得已服從我的。這一點我會讓專案組其他同志知道的。”
“為什麼!”
“讓他們證明你不同意我這麼做!案子破後,我下臺,你就能接著我幹更大的案子了!”
江河揪住他,幾乎要揍他:“我幾時想過要奪你的權,以為我是薩期祥嗎!”
孟學武嚴肅說:“正因為你不是薩期祥,我才坦率對你這麼說!沒有你的有力協助,這麼多年來許多案子是破不掉的!老夥計你懂不懂:我是想給咱大隊保留一位久經考驗的老闆哪!”
江河明白了,感動了:“可非得這樣才能破案嗎!”
“非得這樣,不然大隊身敗名裂了!與其大隊身敗名裂,不如孟學武一個人身敗名裂!”
江河這麼硬的漢子都掉淚了:“道高一遲,魔高一長!未必沒有補救措施。”
“有就好了!”
“可以將情況告訴忻然,給他穿防彈衣!”
“不行:忻然是書生,知道有人要殺自己,穿著防彈衣也會緊張的,不是照樣要暴露我們?再說打他的腦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