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我剛殺了薩期祥的上級王傑中啊!”
孟學武、江河卻沒有很大的反應,似乎已預料到那一槍是他打的。
“如果我不幹,姚媛跟我打進去的努力都要白費了,所以我開了槍,明知這單買賣的委託人是薩期祥!”
“這事我們剛知道,估計你參與了,所以找你來了。只是實在沒有想到是你親自開的槍,而且那筆殺人買賣是你父親委託給歹徒的。”江河說。
“你別太難過:王傑中還沒死,能搶救過來。”
“真沒死!!”
“真沒死。”
“幸好我改打心髒附近了,沒打腦袋!”
“能做到的你都做了。接下來,我們就將計就計,讓歹徒自以為得逞,讓你的父親……”
“薩期祥!”薩野堅決地予以糾正。
“讓薩期祥當上正廠長和正局長,等破了1020,抓到所有的團夥成員,回頭再抓他不遲。”
“就該這樣!”薩野狠狠地說,“不過破的案還得加上315!”
孟學武、江河頓時面面相覷了,要求他說得明確點。
“我是說兩宗大案可以併案偵破了!”
江河問:“315跟此案有關?”
“太有關了!”薩野說,“你們最近沒找到張弓、趙壯吧?別再找了,都給打死了!”
“打死了!!怎麼可能!!”“
“誰幹的!!”
“我當然知道是誰幹的,也知道她為什麼要那麼幹!”
“那你還等什麼,”江河拍著大腿說,“快說出來呀!”
孟學武指著勞有慈的遺像說:“大勞也聽著。事實證明他當初力排眾議賞識你是有充分依據的。”
“少來這套!”薩野有恃無恐地說,“有個條件得預先談妥,否則我寧可挨你們的槍子都不說出來!”
“你居然跟組織談條件!”江河勃然大怒了。
“是又怎樣!”
“好吧,”孟學武說,“說說你的條件。”
“條件不是為我自己開的,而是為姚媛開的,因為有很多突破性的成果都是她幹出來的,可她為了做到這些,就不得不做一些……被法律禁止的事。”
“為了取得歹徒信任,殺他們指定的物件?”
“包括殺張弓和趙壯,”薩野說,“給句痛快話:她有罪沒罪,活不活得下去,要是活得下去,能不能免除牢獄之災!”
孟學武、江河沒有馬上作出答複,低聲商議了一番,作出了答複:“有罪沒罪,我們不好說,得由檢察院和法院說了算。恐怕有點麻煩:我國法律規定任何個人都無權剝奪他人的生命,就算對方是犯罪嫌疑人。不過有一點我們是可以保證的:她功大於過,殺的都是疑犯,至少不會死。”
“相差太遠了:我要她活著,自由自在地活著!如果你們不滿足我這個條件,我什麼都不說,你們愛怎麼著怎麼著吧!想想,我剛殺了人,還有什麼可怕的!”
孟學武說:“你不該跟組織提條件,應該讓我們馬上去見姚媛,聽聽她到底做了些什麼,動機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