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學武在裡面,毫不客氣地說:“別找我,有事要麼對江隊說,要麼愛去哪去哪!不是因為你,315早破掉了!”
薩野心灰意冷了,幾乎要帶梅子撤回去。他哪想到梅子忽然撲通一聲,跪在江河跟前說:“警察叔叔,你救救我!殺手殺了我的男人,還在追殺我,我懷著孩子,薩野保護不了我啊!”
“你是誰,你男人又是誰?”江河問。
“還記得姚嬈車禍案嗎?”薩野說。
“好像還沒立案嘛。”
“至少我跟大勞都在心裡立了案了。”
“喲,口氣不小!”
“這位小姐叫梅子,是殺害姚嬈的兇手郝傑的女朋友,手頭有郝傑寫下的材料!”
江河笑著的臉忽然不笑了,而孟學武也立刻竄了出來,說:“快請梅子小姐進去坐,這事別再聲張了!”
薩野攙起梅子,要她別哭了,保證她和孩子的安全是有絕對保障的。
在接著而來的兩個鐘頭裡,郝傑的材料交給領導看了,與此同時,梅子訴說,薩野插話,將郝傑掌握的情況通通說了出來。兩位隊長前所未有地重視,凝神傾聽,不時問話,再三地往本子上寫字。
等梅子說完,薩野要她迴避。等她去了隔壁會議室,他擺脫顧慮,說出姚媛的嫌疑:她是姚嬈的親妹妹,跟她的姐夫焦和平有曖昧關系,或許參與謀殺親姐姐的陰謀了;兜捕張弓、趙壯那天晚上的電話不是他母親打來的,而是姚媛打來的,當時他有顧慮,所以沒說出真話。
“你是怎麼跟她認識的?”孟學武問。
薩野將在少體校跟姚媛的有情乃至戀情和盤托出,也說出跟勞有慈裝扮交警參加姚嬈追悼會再次遇見她的事,更是沒少說尾隨她的過程中發現焦和平也在跟蹤她。最後,他說了說最近自己是如何尋找大龍蝦的。
孟學武、江河再次看了看郝傑的材料,越看眉頭就越舒張,而不是相反。他倆交頭接耳一番,薩野覺得從唇形看,孟學武最後或許說的是:“既然315沒有進展,暗殺團夥倒可以拿來祭一祭大隊的旗幟!只要破了這個犯罪團夥,董局那裡就能暫時交代一下了!”
“何況此案可能跟315有關系!”江河的回答證明薩野的推測是對頭的。
“那就立案!”
決定後,領導立刻讓姑娘警察小蔡安頓梅子,說該去醫院檢查就去醫院檢查,該營養跟上就營養跟上,反正梅子是重要的證人,得確保她的安全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順利地來到人世間。
薩野既高興又焦慮,高興的是車禍案終於正式立案了,焦慮的是惟恐自己不能在此案的偵破過程中起到關鍵作用。
中午,吃了飯,領導找他,既批評了他,又表揚了他,批評他瞞著那個電話是姚媛打的,表揚他發揮主觀能動性,主動保護下了證人證言。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我要求到第一線去工作!”薩野急切地說,“此案我較為熟悉,不用我太浪費了!我還認得姚媛,可以跟她接觸,弄清楚她跟315的關系!”
孟學武說:“你先回去,明天來,我告訴你擔任什麼任務。”
“你要明白,這已經不是你個人的案子了。你缺乏經驗,所以,別再揹著大隊蠻幹了,免得打草驚蛇!”江河說。
薩野察言觀色一番,心想他們是不會不用他的,於是放心些了,說:“我知道,請領導放心!”
他信心很足,估計到今後將要很忙很忙了,恐怕不能經常回家了,所以就立刻回家了。
推開門,他很難得地同時見著父母在吃中飯,這才想起今天是禮拜天,爸爸休息,媽媽因為偶爾不加班,所以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