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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個租售小姐尷尬的沖我笑了笑,“因為那個地段實在太差……”
“什麼地段啊那麼差?就算是外地也沒有那麼低的價格?哎,那房子不會是在撒哈拉沙漠裡吧?那這個價格倒是可以理解。”我說。
售樓小姐忍不住笑道:“小姐,您太愛開玩笑了,那房子不在外地,更不在沙漠裡,它就在本市,它在本市的黃泉路上,左邊是一家五星級的殯儀館,右邊是一家火葬場……”
我這回總算明白了,好好的國家療養院為什麼會突然拍賣給了私人,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別人不買會賣給一個美籍華人,哪個正常點的中國人會把自己的家安置在這麼一個晦氣的地方?
我二話不說直接去銀行取了現金交到租售小姐手裡:“這套房子我買了。”
租售小姐高興的跟我簽了一份買房合同之後,就將房子的要是鄭重的交在我的手裡:“恭喜您加入本市有房一族的行列!”
我沒想到一天就把房子的事情都搞定了,樂呵呵的攙著燕青的手腕就往回走。
可這一路上燕青卻始終一言不發,還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什麼問題。
“怎麼了?”我問他。
“你為什麼不先去看看房子再買呢?我總覺得這個房子來的有些太容易了。”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種老革命對小戰士的口吻對燕青說:“小同志,凡事不要想的太複雜嘛,人有倒黴的時候當然也會有走運的時候啊,我們今天走運而已。”
燕青看著我輕輕嘆了口氣:“但願吧。”
回到家裡,當眾人聽到我找到了一間大房子,今天就可以搬去住,所有人的臉上都抑制不住的高興,就連一直冷冰冰的花榮也流露出一絲輕松的表情來,唯獨阮小七黑著臉看著我,我知道他一定是因為我跟燕青出去找房子沒叫上他,所以生氣了。
“七哥,我跟燕青……”我覺得我有必要將自己和燕青現在的關系跟阮小七說清楚,以免他始終對我存有想法,但我話還沒說完,阮小七就直接板著臉轉身離開了,似乎很不願意聽到我說話,好吧,那就等他氣消了再說吧。
我打電話叫了搬家公司,同時還租了一輛大巴,指揮著梁山好漢將這個房間裡屬於我的東西一一搬到我們的新家去。
當搬家公司和大巴一起停在黃泉路44號門口時,所有人,包括我在內全部都驚呆了。
這是一座紅磚砌成的老洋房,它有著中國式雕花的木窗和高高聳起的歐式尖頂,牆根邊的幾棵不知名的藤蔓植物覆蓋了它大部分的外牆,顏色上的強烈差異,讓整個房子看起來有些詭異。
李逵首當其沖的推開了老洋房的鐵門,正如那個租售小姐說的那樣,這個老洋房自帶了一片花園,不過此刻在我看來,這裡於其叫花園不如叫草叢,這個院子裡的草跟喝了激素一樣一棵棵長得比我人還高,李逵一邊揮著兩把斧子,一邊往裡走,整個人跟臺切割機一樣,凡是他經過的地方必定倒下一大片的野草。
“就這裡了,都把東西給我搬進去吧。”這地方看著雖然舊,但貌似也還不錯,只要收拾收拾就行了。
現在明明還是白天,可屋裡卻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李逵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也不管我們,自己一個人“咚咚咚”的順著木樓梯上了二樓。tqr1
“吱呀”一聲,燕青開啟了靠南邊的一扇窗戶,一大束陽光跟神的恩賜一般斜照進來,一樓的客廳周圍擺著一圈沙發,顯然是當年療養院用來接待外來賓客而專門設定的。
“哎,有床,有床。”樓上傳來李逵興奮的聲音。
療養院裡當然有床,而且為了可以容納更多的人,這個療養院還在每間房間裡都放了三張上下鋪,也就是說一間房間可以睡六個人,我粗略的熟了一下房間數,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一間,跟那個租售小姐說的一模一樣,只是其中一間是閣樓,非常的小,上面只有一張一人寬的小床,而且人住進去以後只能彎著腰行走,稍微直起身子就能撞到腦袋。
“看來這個地方必須先打掃一遍才能住人。”宋清沖著我指了指窗臺,上面的灰足足有四公分厚。
我點點頭:“你先派兩個人和我一起去附近的商店裡買些掃帚啊拖把啊什麼的清潔工具,然後爭取在天黑前將這個房子基本清掃一遍。”
宋清直接一指他身邊的武松:“這個能以一抵二行嗎?”
我原本是想讓燕青跟我一起去買東西的,可當我看到他正在跟盧俊義商量什麼事情的時候便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阮小七跟張順等人在繞著別墅走了一圈之後驚喜的發現別墅的後面竟然有一條小河,一群憋了很久的水軍什麼都沒做,就先一個個興高采烈的跳進了河裡玩了起來,他們還美其名曰是在給我們準備晚上的食材。
我跟武松並肩走出別墅,說真的,這個地方真的很冷清,馬路兩邊除了樹就什麼都沒有了,我和武松順著馬路一路走,一路找尋商店,走了差不多有一個鐘頭才看到在一家超市孤零零的開在路邊,一個穿著超市特有的綠色馬甲的女子正坐在門口的臺階上低頭吃著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