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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聽到我的話卻苦笑著搖了搖頭:“不,你沒有,阮小七三個字在你心裡根本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他突然大吼一聲,一把推開我快步跑出了廚房。
我連忙快步追過去卻被門口一人攔住了:“別追了。”
“張順?”
我想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他,可還沒開口他卻直接道:“我都知道了。你現在追過去也無濟於事,他現在氣的不是你,他氣的是他自己,所以不管你對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我驚訝的看著他:“他在氣他自己?”
張順微笑著看著我:“七哥是個傲氣十足的人,他一直以爺爺自稱,這次卻在他最愛的女人面前被他最恨的情敵摔在地上,如果換做是你,你也會隨便找個理由逃跑吧?”
我恍然大悟的看向阮小七離開的方向,此刻他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你之前讓我找個會樂器的人,我幫你找到了鐵笛仙馬麟,他答應會過來幫我們吹笛子。”張順拍了拍我的肩膀,“至於玫瑰,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玫瑰沒有,紅花總得來一朵吧?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種滿紅花的院子,我沖張順笑了笑,一指廚房裡面:“菜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你先幫我把洋蔥都切了吧,我去找幾多紅花,一會兒就回來。”
蔡慶的院子裡不管什麼季節都開著大片的紅花,他把所有對賈蓮的愛和思念都化在了這片紅花裡。
我到他家的時候院門敞開著,我趴在門邊探出腦袋看了很久也沒有發現蔡慶的蹤跡,他不在嗎?不在也好,我摘幾朵花就走,免得被他看到說不定還不讓我摘呢。
我踮起腳尖偷偷溜進院子裡,手指才剛剛碰到一朵紅花的葉子,突然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從獨眼吳的房間傳了出來:“你身子好像比之前又好了許多,真是太好了。”
“多虧穆姑娘你每天送來泉水給我擦洗傷口,不然哪裡會好的那麼快。”獨眼吳的聲音聽上去如此溫柔,這家夥有女朋友了?真不夠意思,有女朋友也不給我看看。
我好奇的貓著腰偷偷來到視窗下,他家的窗子依舊跟以前一樣關的緊緊的,不過在那些古裝電視裡,這種紙糊的窗子只要沾些口水就能很輕易被戳破。輕輕在窗子上戳了一個洞,我憋著氣偷偷往裡看去,只看到一個青衣的女子正背對著我站在一個男人的身後,她手裡拿著一塊濕的帕子好像正在為那個男人擦拭身體,而男人的衣衫就擺在一邊的桌上……
哎呦,多麼曖昧的舉動啊,我都為他們感到臉紅了。
“真是奇怪,別的傷痕都一點點褪了,為什麼就背心這裡的傷痕卻一點都沒有變呢?”女子一邊說著話一邊彎下腰將手中的錦帕放在水盆裡又擰了一把,也就在她彎腰的一剎那,一個繡滿妖孽花紋的後背赫然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這,這是!
“什麼人在外面!”
屋裡的男人突然大叫一聲,我慌忙低下頭一屁股坐在了窗下,剛才那個花繡是,是燕青的花繡嗎?那屋裡的這個人是誰?他不是獨眼吳嗎?他是誰?不行!我一定要看看他究竟是誰!
“吱呀!”一聲,一個人迅速站在了我的面前:“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來找我的嗎?”他緩緩向我伸出手來。
我抬起頭看著他,邋遢的頭發遮蓋著他的一隻早就瞎了的眼睛,灰暗的臉頰總給人一種疲累的感覺,可為什麼,我的鼻尖會聞到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吳哥,她是?”青衣的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看著我。
獨眼吳沖她笑了笑:“是我的一個朋友。”說著又轉過頭來問我,“你坐在地上幹嘛?還不起來嗎?”
我問他:“他呢?”
獨眼吳愣了一下:“什麼?”
我指了指屋裡:“剛才屋裡的那個人呢?”
“什麼人?屋裡就只有我跟穆姑娘兩個人啊。”
我連忙站起身直接推開站在門邊的穆姑娘沖進了屋子裡。可屋裡除了一些簡單傢俱以外什麼都沒有。
“他人呢?”我轉過身問獨眼吳,“燕青在哪裡?我剛才明明就看到他坐在這張凳子上,然後這位姑娘正在為他擦洗身子……”
穆姑娘的臉上直到現在還帶著一抹未退的緋紅,她在聽到我說看到她在屋裡做的事情的時候害羞的低下了頭,可她的眼角卻偷偷瞟向了獨眼吳。
“難道說……”我懷疑的一步步走向獨眼吳。
“你要幹什麼?”獨眼吳對我的逼近顯得有些不自然,但他依舊沉著性子問我。
我站在他的面前,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男人,他的個子高出我一個頭,跟燕青的身高幾乎一樣。踮起腳尖,緩緩伸出一隻手輕輕撩起他遮住大半個臉的黑色長發,他黑鑽般的眸子緊緊盯著我的雙眼,溫熱的呼吸直接噴到了我的臉上,順著我的呼吸直接敲響了我的心髒,我聽到“咚,咚,咚”的聲音……
“走開!”
穆姑娘突然從旁邊使勁推了我一把,我一個沒站穩,直接就往花叢裡摔去,一隻寬大的手掌不急不慢的接住了我,炙熱的溫度從他的手掌傳來,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是……”
“我是獨眼吳。”他搶先對我說,“一個混混出身的浪蕩子。”
“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