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當我在塑膠手環的簽收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之後,青蛇小姐就以最快的速度游出村衛生所,直接竄上了一輛路過的拖拉機去趕它的那班飛往倫敦的飛機了。
我有些納悶的問劉老六:“它都是神仙了,為什麼還要那麼費力的趕飛機呢?直接來個飛行術飛過去不好嗎?”
劉老六用一種“你不懂”的眼神瞟了我一眼直接道:“都用飛行術滿天飛,這天上不要交通管制了啊?”
我:“……”
今天的陽光很燦爛,我從張仲景的辦公室裡搬了一張靠椅坐在衛生所的小院子裡曬太陽,重新又變回迷你泰迪的哮天犬正在不遠處追著自己尾巴繞圈圈,我真心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狗都可以那麼傻,那麼能自娛自樂。
“有心事?”張仲景不知道從哪裡採了許多草藥晾曬在院子裡的石頭乒乓臺上。
我沖他笑笑不說話。
他頭也沒回的跟我說:“是不是不想繼續做這個天命執行者了?”
我有些吃驚的看著他。
他輕笑一聲:“別看我,看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十個天命執行者裡九個都說不想幹的。”
“那還有一個呢?”我問。
“還有一個是不想活的。”他說。
“這天命執行者的任務也太缺德了吧?難道就沒有做好事的任務嗎?為什麼整天都是算計著如何讓別人去死或者讓別人傾家蕩産呢?我實在是受不了那種良心上的譴責了,我覺得我都快要瘋了。”我扯著自己的頭發沖張仲景表示自己是多麼痛苦。
張仲景轉過身看了我一會兒說:“我們也不都是派人出去做缺德事的,只是你能力不夠,有些任務沒辦法交託給你而已。我記得上次我們這裡有一個叫項少龍的天命執行者,他的任務就是去幫助秦始皇建立大秦帝國,這個任務就很不錯嘛。”
“項少龍也是天命執行者?”我詫異的看向張仲景。
張仲景不以為然的點點頭:“他一直很出色,不過後來他三年期滿以後就去香港拍電影了,不再是我們的人了。”
“你說的是項少龍還是古天樂?”我更加詫異了。
張仲景想了想:“他以前叫項少龍,後來加入演藝圈就叫古天樂了。哦,對了,當年他被記者追問在他進入演藝圈的前三年去哪裡的時候,他為了掩蓋做天命執行者的事實還特意讓我們給他做了一個因為打架鬥毆而坐牢三年的假象,至今沒人懷疑過他。”
我徹底被震驚傻了,一直以來我都為自己是天命執行者的命運而不斷抱怨和悲哀著,可萬萬沒想到,在我的前輩之中竟然還有這麼一個超級電影明星在裡面。tqr1
“那是不是說,三年後,我也能脫離你們的控制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我問張仲景。
張仲景點點頭:“如果你不想跟我們繼續續約的話,當然可以,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位列仙班,大小也是個神仙了。”
“那古天樂現在也是神仙?”我又問他。
他再次點頭:“你以為呢?要不神仙,他的面板能一會兒白一會兒黑的來回變化嗎?難道他是黑白巧克力嗎?”
我操!這也太牛逼了吧!
被張仲景這麼一說,我忽然對天命執行者這個職業又重新燃起了熊熊鬥志。腦子裡似乎已經能夠遇見到三年以後我成為世界矚目的耀眼大明星在眾星捧月之中淡然微笑的樣子了。
“哎,小佳啊,上面的任務又來了,你快過來。”劉老六拉開自己辦公室的窗戶伸出腦袋沖我叫著。
我來到他辦公室裡,正好看到他從一臺傳真機上撕下一張傳真紙:“這次任務近了。”他邊看邊說,“是去抗日戰爭年代尋找並幫助小兵張嘎成為小英雄。”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回不去宋朝我竟然有幾分失落。
劉老六一邊笑著一邊對我說:“這個任務好,跟孩子在一起,說不定你心裡壓力就沒有那麼重了,而且你看,是幫助張嘎成為英雄,也不是什麼缺德事情,你也不用再糾結什麼了。”
他話音剛落只聽那臺傳真機又“嘀嘀嘀”想了起來,劉老六愣了一下嘴裡奇怪道:“怎麼又來一個任務?”說著就習慣性的按下了接收鍵。
我一邊無聊的回憶著那些基本被我忘卻的抗日戰爭事件,一邊漫無目的地瞟了瞟那張傳真過來的紙頭,只看到那張傳真紙的最開頭寫著:宋朝,梁山……
我的心猛地一動,也沒顧得上細看直接指著這張紙對劉老六說:“我想做這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