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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晚飯我們都吃的很沉默,武松終於對潘金蓮産生了誤會,按照正常情節發展,武松一走之後,武大郎就該去死了……
哎,我該怎麼弄死我自己嫁禍給潘金蓮又不讓自己真的去死呢?
這句話讀起來就有點拗口,更別說做了。
如果說之前的所有計劃都是我走一步算一步這麼一路過來的,那麼這個任務的最大難點其實就在武大郎的死亡事件上。我當初即便是穿越成西門慶也絕不會有現在這麼苦惱。
第二天的陽光透過窗子趴在了我的後背上,潘金蓮驚訝的發現我竟然就一直坐在床口一夜沒睡連忙問我:“大郎,你怎麼了?怎麼一直坐著呀?是不是病了?”
病了?我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是啊,武大郎是病死的!
我假裝咳嗽兩聲:“頭有些疼,睡不著,你去給我抓點安神的藥來吧。”
潘金蓮想過來摸摸我的額頭,被我直接躲開了。
“我看你有咳嗽,說不定是發燒了,你讓我摸摸額頭。”她說著又要伸手過來。
我連忙道:“沒事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只要抓副安神藥我吃了就沒事了。”
她見我執意不給她摸額頭也沒再多說什麼,直接點點頭,快步下了樓,“吱呀”一聲就出了院門。
此時的武松剛剛起床,看到潘金蓮急匆匆的出門便上來問我:“大哥,嫂子那麼著急是去哪裡?”
我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揉著雙眼迷糊道:“啊?出門了?我怎麼不知道啊?”說著又假裝想起些什麼對他道,“不會又去私會男人了吧?”
武松一聽,臉色一緊,低聲道:“哥哥等著,待武松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我連滾帶爬的來到武松身邊,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別啊兄弟,你這樣去了肯定是要鬧出事情來的,你不是還急著公幹去嗎?”
武松皺著眉咬牙切齒的看著我:“那該如何?總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她!”
我連忙道:“咱們還是按照你之前說的,反正你要出去半個月,今天我們也就饒了她,如果這半個月裡她真心待我了,我們以後就不提這事情了,要是半個月後她還是死性不改,我就幹脆休了她,反正到時候兄弟你也在,我也不怕沒人照顧我,你說是不是?”
武松想想也有道理,加上他趕著要去衙門與其他人彙合也不再多說,帶了行李囑咐我自己小心就出了門。
他前腳出門,後腳潘金蓮就火急火燎的帶著藥包回來了,看到武松的房間已經空了,不由的愣了一下,卻也沒有問什麼,直接將藥熬好以後端來給我。
我趁她不注意將藥倒在了馬桶裡,然後裝模作樣的伸伸懶腰對她說:“還是這藥有效果,一次喝完就覺得好多了。”
潘金蓮沖我笑了笑說:“既然身體不舒服,今天就別出去賣炊餅了,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吧。”
我忙搖頭:“那不行,老一輩們說的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潘金蓮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見我執意要去賣炊餅就囑咐我早點回家。
我胡亂答應一聲出了門便徑直朝王婆的茶鋪走去。
王婆一早正在卸門板準備開門營業,看到我從家裡出來忙沖我招了招手。
我一進她家店鋪,她先倒了碗熱茶給我,然後坐在了我邊上問我:“昨天,你家娘子回去可跟你說些什麼沒有?”
我搖搖頭:“沒啊,什麼都沒說,怎麼了?”
王婆想對我說什麼,卻又忍住了沒說。
我邊喝著熱茶邊笑著跟王婆道:“說起我家娘子,那對我可是越來越好了,你知道嗎?今天一早她還給我燉補藥,說是怕我太累,給我補補身子呢。”
王婆“哦”了一聲,附和道:“妻子給丈夫補身體,那是應該的。”
我也點頭:“是啊,是啊,我武二兄弟一走,她似乎對我就更加殷勤了。”
王婆大吃一驚:“你弟弟走了?”
我說:“是啊,我家娘子就是看著我兄弟出門才給我熬的補藥。她顯然是捨不得給我兄弟喝,才故意等他出門的,你說這女人多小家子氣啊。”
王婆的臉色猛地一變:“武大,你喝了這藥以後沒什麼吧?”
我站起身在她面前轉了一圈:“您看,我這不是好的很嗎?”
王婆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最後才鄭重對我道:“我看,你娘子的補藥還是先別吃了吧,你現在正當年,不用補,補多了反而不好。”
我笑著點頭:“幹娘說的是,回去我就跟金蓮說。”說完抬起頭假裝看了看太陽,“時候不早了,我也去賣炊餅了,我兄弟出門前還囑咐我讓我早點賣完早點回家呢。”
我知道王婆一定是滿臉擔心的看著我離開的,她是我即惲哥之後的又一枚棋子,如果武大郎不在了,那麼總得有人出來證明潘金蓮的罪行,而王婆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