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說的太假,哪裡有人將普通的磚石貼身藏在自己懷裡的,可潘金蓮卻沒有再問,這只能說明兩點,要嘛是她潘金蓮習慣了聽從丈夫,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要嘛就是她城府太深表面不問心裡卻是十分上心的。我不瞭解潘金蓮,但只要她不問,我也不去管那麼多了。
洗漱之後,我下樓,看到武松已經吃過早飯,正在幫潘金蓮把炊餅一個個放進草框裡。他見我正看向他連忙解釋道:“我看嫂嫂每日做那麼多事情十分辛苦,就幫她幹些個雜活。”
我沖他笑了笑:“兄弟關愛嫂嫂,我……為兄高興的很呢。”
一聽到“關愛”兩個字,武松的臉色馬上就變樣了。
潘金蓮原本端著一碗白米粥想幫我吹涼了再給我喝,聽到我說這話,直接就把碗往我手裡一塞,大步走到武松身邊,一把將他推開,冷冷道:“多謝叔叔關心,金蓮不是廢人,叔叔沒來前這些活也都是金蓮在幹的,不勞你叔叔出手。”說著自己就搶過武松身邊的草框自己動手裝起炊餅來。
武松尷尬的看看我又看看潘金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好一低頭道:“那我先去衙門了。”
我看著武松鬱悶的出了門,調了調碗裡正在冒著熱氣的白米粥問潘金蓮:“你跟我兄弟是不是有什麼過劫啊?”
潘金蓮正在裝炊餅的手頓了一下,隨即便道:“沒有。大郎不要多想,金蓮只是不習慣別人幫忙而已。”她嘴上雖然這麼說著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快,很快兩筐子的炊餅都裝齊了。
我的心理學老師曾經說過,一個人越是心虛,她越是會用一種極端緊張的行為來掩飾她的謊言。
我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潘金蓮,她可能是被我這種表情刺激到了,連白粥也不等我喝完,直接將兩筐子炊餅搬到了大門口沖我道:“大郎也早些出門吧,指不定這會兒能多賣幾個餅子呢。”
說著她也不等我回答,直接就拉住我的後衣領子往門外走,別看她是女人,力氣也不小,我一個矮子直接就被她推出了門外,我剛要回頭,她“砰”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我只能在外面可憐兮兮對她喊:“金蓮,你好歹給我個扁擔吧,不然這兩筐子炊餅我扛不起來啊。”
話音剛落,“咚!”的一聲,我的扁擔就從圍牆裡飛了出來,差點就砸到我了。
我剛把扁擔撿起來,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喊我:“武大!武大!”
惲哥來了,我沒好氣的問他:“你幹嘛老跟著我?”
惲哥無比天真的笑著回答我:“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朋友也不用天天都跟著我吧?我又不跟你談戀愛,你至於跟我粘的那麼緊嗎?”
“談?戀愛?”惲哥不明白的看了看我卻又笑了一聲,“我就覺得你最近越來越好玩了,以前你說話可沒那麼有意思,所以我才喜歡跟你粘一塊兒。”
“哎,沒救了。”我嘆了口氣,也懶得跟他再囉嗦,挑起炊餅就往前走,劉老六不是讓我製造一個西門慶嗎?看來我還得去找個帥哥來冒充西門慶才行啊。
在大街上來來回回走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這陽谷縣有什麼英俊帥氣的男人,滿大街不是肥的跟豬八戒似的暴發戶土地主官二代,就是瘦得皮包骨頭,臉色焦黃的窮苦百姓,偶有中産階級經過,還都是歪瓜裂棗的貨,不是小眼睛就是歪脖臉,別說潘金蓮這種高檔次的美女,就算是我這種屬於嫁不出去的貨也都看不上他們。
我就納悶了,這天下的帥哥都跑哪裡去了?這裡不是動不動就會冒出幾個帥哥來撩撥女主角的嗎?怎麼我一紀實,帥哥就都消失了?
“武大,武大,你找什麼呢?老盯著男人看?”惲哥一臉不解的問我。
“你說,這陽谷縣的帥哥一般會去什麼地方?”
惲哥愣了一下:“你還是在找西門慶?”
我搖搖頭:“我只想找個帥哥。”
惲哥“哈哈”一笑:“你找帥哥幹嘛呀?你又不是女的。”
我鄙視的抬起頭剛想讓他給我閉嘴,突然就發現惲哥這小子雖然長得黑黑瘦瘦,但是不管是身段還是臉部輪廓都是一頂一的好,我相信只要稍加修飾,他絕對可以包裝成一個翩翩佳公子。
惲哥似乎發現我看著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便問我:“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花嗎?”
我“嘿嘿”一笑:“騷年,我記得上次你跟我打賭說只要武松是我弟弟,你會無償幫我做一件事情的。”
惲哥“啊?”了一聲,整個人竟然往後退了一步:“你想讓我做什麼啊?我怎麼覺得你現在看起來有點慎人啊?”
我搓了搓雙手跟拐賣兒童的金魚佬一樣沖惲哥露出無比溫柔的笑容:“惲哥乖,來,跟哥哥去客棧坐坐,哥哥有些事情想讓你幫忙。”
惲哥雖然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但依舊跟著我來到了街角處的一家客棧。
我朝櫃臺上拍下六個銅幣就朝裡面喊:“老闆,開兩小時鐘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