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看起來明明應該很難受,卻表現的很強大,彷彿只有讓對方和自己一樣難受,才能讓自己感到好受一些!
“你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明天再說,那明天我們如果都死了呢!”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李赫眉頭一挑,接過臺詞地道:“又不是我害大家成這樣的!”
“即使不是你,那我們已經這樣了,難道我們不應該想想辦法離開嗎?”
方陽的聲音越來越大,說話的態度也變得越發強硬,試圖混淆是非。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小心又把那些人引過來。”
有人在旁勸道,他們也實在不想這麼快又見到那些暴徒。
“我說的本來就是,我都快辭職了,結果你們非要組織什麼破團建,我艹你們祖宗,這破公司老子早就不想待了。
我如果出什麼事,你們誰也別想好。”
方陽越說越激動,吳曉丹本來哭的好好的,聽到對方的話語忍不住罵道:
“有毛病把你,公司團建又不是我說組織就組織,你小子彆嘴裡嚼蛆。
老孃要是出了什麼事,第一個拉你下水,你不是說家裡有背景,來公司只是為了過度嘛,我看你家能拿出多少錢來救你?”
原本已經在奔潰線上的方陽,被吳曉丹這一通懟,徹底沒了脾氣。
悶不機地抱著膝蓋,往牆角的位置挪了挪。
白天餓了一整天,兩個饅頭下肚,很快就被消耗掉了,所有人的肚子全都餓的不行。
然而寂靜的房間內,竟出現了一道微弱地咀嚼聲。
王曉丹晚上領了四個饅頭,趁著那幫人抽菸的功夫悄悄藏了兩個。
而那些人雖然殘暴,但仗著有槍支在手,量他們也不敢反抗,所以在細節方面並未仔細看管。
“你在吃什麼?”
距離王曉丹不遠,鼻子十分靈敏地王德發忽然轉過頭問道。
一對黑溜溜地眸子,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如同耗子一般閃閃發亮。
“沒有啊,我在挖鼻屎。”王曉丹矢口否認。
“給我嚐嚐。”
王德發可不信她的話,他的體型最大,飯量也同樣驚人,這一天的路程趕下來,早就餓到發虛。
現在身上的傷痛好了一些,肚皮又再次反應過來,他差點餓到把自己的皮帶解下來啃食。
現在聽到有咀嚼聲,他怎麼可能放過。
“別過來,你神經病啊你,鼻屎你也搶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