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鈺只能拔了佩劍迎上,琇瑩看清來人,驚喊:“灩姐姐?!”
這一聲間,兩人快過了十餘招,兵哭的碰撞錚然尖銳,刺耳驚心。
周嘉鈺也認出來來蕭灩,被她一手漂亮的雙劍劍法驚豔。他只是以為蕭灩頂多會點拳腳功夫,卻不想一手劍法氣勢如虹。
只是蕭灩少了在沙場徵戰的經驗,滿身氣勢也只是氣勢,並未有周嘉鈺這受過血的洗禮的武將淩厲,不到百招已被逼得後退。
在退到馬上要栽到花壇裡時,她終於求饒:“周家哥哥,我錯了!!停停停!”
可是周嘉鈺這時手勢也有些來不急,一道橫劈,在蕭灩雙劍交叉中振得她還是栽到了花壇裡。
還是栽了個兩腳朝天。
琇瑩被兩人打得眼花繚亂,這一下見蕭灩摔了,嚇得忙跑上前。周嘉鈺一臉懵的站在花池邊,直接傻眼了。
——他好像有點太用力了。
蕭灩劍也脫手了,兩手都是汙泥,頭上還頂著幾片葉子,狼狽的被琇瑩拉了起來。
琇瑩真是要被兄長氣死了:“哥哥,你怎麼那麼大勁,灩姐姐是姑娘家。”
周嘉鈺不好意思摸摸後腦勺,忙把劍入鞘,朝蕭灩拱手道歉:“一時打得興起,忘記了蕭姑娘是女子了。”
蕭灩用髒兮兮的手順了順頭發,調頭去花池裡拾起劍,哈哈一笑,雙眼冒光:“是我技不如人,周世子不要往心裡去啊。你好厲害啊,我們下次再打過吧!”
再、再打過?
周嘉鈺被她燦爛的笑再次迷了眼,也被她的開朗弄得再次傻在那裡。
琇瑩見她衣擺都被樹枝刮破了,瞪了眼兄長,說:“灩姐姐,我們先回院子去,瞧這摔的。”
蕭灩還嘻嘻哈哈的,朝周嘉鈺揮手,一路上還跟琇瑩說打得真高興。琇瑩一臉無語,這有什麼好高興的,萬一傷到了呢?
對於心大的蕭灩,琇瑩只想著,一定要跟兄長說,不能再和她比試!
周家忙著團聚,沈君笑在慶功宴後直接去宣威侯府。
竇老侯爺正心情不錯的修剪盆栽,一見少年木著張臉過來,鳳眸裡光芒閃爍,心裡頭一下就樂了。
他隱隱猜到沈君笑來為何事,但他仍是那麼悠閑地修理花草。
沈君笑跟在他身邊一刻鐘,終於憋不住了,對著老人抱拳,直接一揖到底:“您老發一回慈悲。”
竇老侯爺笑出聲,摸了摸鬍子說:“著什麼急。”
“急。”
沈君笑木著張臉,耳根卻在發燙。
周振回來了,在宮裡的時候兩人有過視線相交,周振朝他冷笑!
他能不急?
都被笑得頭皮發麻!
竇老侯爺終於放下手中的剪刀,思索著說:“明日吧,明日我去一趟武安侯府,蕭灩那丫頭在,順道把人接回來。”
這倒是個上門的好藉口。
沈君笑猶豫了會,說:“我也一起去?”
“我可不想被打出來!”老人卻是一瞪眼,“我這老臉還要的!”
開什麼玩笑,帶著這倒黴徒弟上門,肯定要被周振打出來!
“我先去探探訊息。”
“那徒兒在府裡等您。”
竇老侯爺聽著就嘖一聲,什麼時候那麼孝順了,但也知道不能再叫徒弟單著了。那他以後也不好跟好友交待,只能是再豁出去老臉一回。
當天晚上,沈君笑又命連慶給老人送了一堆禮過去。竇老侯爺看著桌上堆著的人參鹿茸,阿膠燕窩,臉都黑了。
這小子真是,現在帶這些過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