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身邊的其它護衛將他簇擁著,一位道:“公子,該走了。”
青年點頭,轉身前又看了沈君笑一眼,突然問道:“你是讀書人?”
沈君笑應是,那人便笑道:“剛剛看你出手,倒像學過的,挺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沈君笑。”
“哦?沈…家……我倒也識得個沈姓的人家。”青年說著慢慢轉身,被簇擁著走走遠。那個箭袖衣袍的少年慢他幾步,從身上摸了個小白玉瓶出來遞給沈君笑,“剛才那小姑娘估計傷著了,這是上好的創傷藥,小姑娘身上可不好留疤。”
他說著,還挺感興趣的想往後瞧,卻見少年身後露出的唯一一點袍角都不見了。
他一怔,人家小姑娘這是在躲他呢。
他便也不勉強,只是笑笑,朝沈君笑一拱手便追上去。
“這處或許也不是你要找的地方……”他才追上,就聽那紫袍青年輕聲道。
少年人眸光便黯淡了下去,旋即又爽朗一笑:“哪些要找,哪些不要找,都走走罷。或者就真尋到了也不定。”
“一家都是痴的。”
青年嘆氣,一行人在訊息在夜幕下。
沈君笑揹著琇瑩又回到酒樓,要給她看傷處,琇瑩漲紅了臉不斷擺手:“身上沒有傷著!真的!!”
小丫頭露出的手掌正好顯出擦傷,沈君笑心頭一跳,忙拉過來在燭火下細細地看。
好在只是破了些許皮,他鬆口氣,又是自責,抬頭道:“是三叔父魯莽了攔人,可你也是大膽,萬一被壓著,也不是鬧著玩的。”
“當時沒有想那麼多。”琇瑩細細的聲音響起。
沈君笑抬一看,小姑娘臉紅通通的,還不斷抽手。這……是害羞了?!
沈君笑簡直又好氣又好笑。
多大點的丫頭啊,給她看個手傷居然還會害羞,他捏著她軟軟的爪子不讓動,用微涼的茶水幫她清洗手傷。然後取出那人給的傷藥,往傷口上撒勻。
小丫頭被傷藥刺得直抽氣。
“還以為真那麼英勇呢,不是沒事的?”
被人嘲笑,琇瑩撇唇。好在沈君笑沒有再要給她檢查腿傷著沒,她重重鬆口氣,任他背上馬,然後回府。
在路上,琇瑩想起那個小男孩兒。
剛才的婦人說他是要被送去淨身,想來那應該是要被賣的才是,然後收了孩子那些人有門路將人送到宮中去。一般這樣的門路都是見不得光的,而內中的孩子,多半都是這樣被用來抵債或是偷拐而來的。
那位公子要將人送衙門,是要查幕後的門路吧,聽著語氣似乎很厲害。
而她爹爹要是收到這個案子,不知道會怎麼查,一般這種幕後都還有別的勢力在控制,權貴中人也未必。
一個不好,可就得罪人。
可若是不辦,那公子又是京城來的,若也是個有來頭的。
就是兩難境地了。
琇瑩有些為那個渣爹擔心起來。
她爹再薄涼沒有心肝,她也不希望他會落魄的,回去是不是要將河岸邊上的事也給他說一聲。
琇瑩思來想去,決定告訴馮氏,讓馮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