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原本要出院,可終究沒有拗過楚彥。
她一直都知道,楚彥是霸道、不可一世的,以前她總覺得這是他身上的一個優點。如今她已經唯恐避之不及。
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告誡自己不要再動心,一次被踐踏是天真,兩次是單純。第三次那就是活該。管好自己的心。
楚彥一直在病房裡沒有走。
背對著她安安靜靜的站著,他保持這個動作已經兩個多小時了。
結束剛剛令許薇跌破眼鏡的談話之後,楚彥就沒有再開口。
看著他的背影,許薇猶豫了下,低聲的問道:“阿彥,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沒事的。”
楚彥轉身朝著她看了一眼,目光平淡的注視著她:“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卻記得我們已經離婚了?”
許薇臉色一變,頓時說不出半個字。
剛剛那句我們離婚了,她只是脫口而出,其他根本就沒有在意。
她呆滯了半分鐘,朝著楚彥乾笑了幾句:“蕾蕾告訴我的。她把離婚協議給我看了。我是後來才知道我和你已經離婚了。我受傷那一天正好是你和姐姐結婚的日子。”
一句話又給她圓回來了。
楚彥淡淡的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沒有領離婚證。協議不具備法律效益。”語氣雖然很淡,卻說的一本正經。
許薇詫異的看著楚彥,茫然的打量著他,隔了很久她才艱難的擠出幾個字:“那有空我們把離婚證領了吧。”
楚彥臉上的笑容不減,眼底卻急遽的閃過冰冷:“暫時都沒空,三天後我會去趟巴黎,你一起去。”
許薇再次驚的朝著他看了一眼,後知後覺的指了指頭上的傷:“我的傷還沒好。不適合奔波。”
她不願意和楚彥一起去巴黎的目的的確有身體的原因,但更主要的事她並不願意和楚彥單獨去巴黎。
楚彥走到她床前,低聲的回了一句:“全程都不需要你奔波。”他說完朝著許薇看了一眼,又加了一句話:“戴夫最近在巴黎,你過去和他多接觸。對你有好處。”
許薇聽到戴夫就沒有在推辭。
她需要一個機會。能讓她出名的機會,而戴夫就是那個最好的階梯。曾經她是天真過,覺得只要有才華,總會有機會。如今她已經逐漸的明白,機會是要自己爭取的。
“三天後嗎?”許薇問了問具體的時間。
“三天後看你的身體狀況。”楚彥溫溫回了句。
許薇輕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晚上八點,許薇又看了看時間,準備去洗澡可猶豫著要不要和楚彥說。
他一直站在那裡,她下床他總是能聽到了。嘆了口氣對楚彥說:“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沒事的。”
楚彥轉身朝著她看去,緊蹙著眉頭幽幽的回了句:“我不打算回去了。”
“我不需要陪夜。”許薇總覺得楚彥那裡不一樣了,他整體的畫風都不對了。
“我讓陳程回去了,沒車。”楚彥又面無表情的丟下一句話。
許薇大抵也知道楚彥的決定向來不可置疑,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那我先去洗澡。”許薇拿著替換的病號服朝著楚彥晃了晃,說的時候窘迫的很。
她以前雖然一直愛著楚彥,可兩人之間並不親密,就連那一次僅有的上床,都是她喝醉的時候,也沒有印象。
“恩恩.......”楚彥淡漠的應了聲,毫無窘態。
進了浴室,許薇衣服都脫了才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怎麼開熱水器。
她連熱水器的開關都沒有找到。這會兒出去找楚彥實在是開不出口。
她站在浴室倒騰了半天都沒弄出熱水來。
最後正當她準備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門已經被人撬開了。
許薇甚至來不及反應,楚彥已經進來了。
她慌亂的拿著衣服去遮,可顯然根本沒用。
該看的不該看的楚彥都已經看到了。
看到她裸著站在那裡安然無恙,楚彥似乎眉頭皺了皺,冷著的問道:“怎麼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