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大喝一聲,“不可!”用單薄的身形將我護在身後。
陳王妃好看的眉眼皺了皺,冷笑道,“真是不懂規矩,一個奴婢竟然對本宮大呼小叫。一併教教她規矩。”
連翹襝衽行禮,“王妃恕罪,這是——”
梓月尖聲叫道,“連翹,你為了保這麼個東西,竟敢頂撞王妃?你不想活了?”
陳王妃的目光便冷了冷,“也把嘴堵了,打幾板子長長記性。”
婆子撲上來,捂嘴的捂嘴,按手的按手。
連翹急得汗都流下來,福寶那個閹人怎麼還不來?
一個婆子突然“啊”一聲慘叫,抖著的一隻手上,密佈大大小小的水泡,觸目驚心,疼痛不絕。接著第二個、第三個婆子退下來,眼神驚恐的瞪著我,就像看一隻鬼。
“妖,妖術!”
陳王妃當然不信什麼妖術,指著我驚怒的道,“你,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我拂了拂微亂的衣襟,拂然道,“還不趕緊找水洗洗?杵在這兒是想毒發身亡嗎?”
我眸光犀利,眉眼如冰,全身散發出森森冷意,與剛剛委怯的灑掃丫鬟模樣,判若兩人。幾個婆子嚇得驚叫一聲,腳底生風的跑了。王妃的命令重要,但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
連翹猛地掙脫出來,跌跪在陳王妃面前,“王妃息怒,這是平王妃。”
陳王妃斂起臉上驚怒的表情,嘲諷的道,“哦,我倒是眼拙了,原來是平王妃。難怪如此跋扈,一言不合就下毒打人。梓月啊,你只能認倒黴了,誰叫你不開眼,得罪了王爺的心尖子呢。”
連翹面色微擰,好一招偷樑換柱顛倒黑白。
我眉梢一挑,把連翹拉起來,“難得王爺寵我,若不趁現在得寵時跋扈些,待王爺慢待我時,我豈不是就成了別人砧板上的魚了嗎?連翹,把這個得罪我的捆了,拿鞭子抽!”
陳王妃美豔的臉色霎時一青,“你都打了她一掌,還待怎樣?”
還待怎樣?她忘了剛剛要按住我掌我的嘴嗎?
我理所應當的道,“可我就是這麼跋扈啊!跋扈的人,不都是這麼尖酸惡毒的現世就報嘛。放心,我只是抽她二十鞭,又不是掌她二十嘴,耽誤不了她服侍王爺。”
陳王妃一滯,她覺得她嘴裡有了血腥氣,王爺從不拿她當回事,現在一個寵妃也敢踩她的臉了,她就是想毀了她那張臉怎麼了?她想毀了所有女人的臉。
我看向連翹,“福寶呢?”他和連翹可是恨不得眼睛都長我身上的。”
連翹低首道,“福總管去請關爺了,一會兒就到。”
福寶的原話是:那女人是個無風也要三尺浪的,就咱們倆人,怎麼夠她折騰。
我點頭道,“你在這裡等福寶,把這個得罪我的......”
連翹道,“梓月。”
我道,“對,就是梓月綁在園子裡,抽她二十鞭,少一鞭都不能放下來。”
梓月這才真怕了,膝行抱住陳王妃的腿,“王妃救我,二十鞭就要了我的命了,您不能不管我。”
陳王妃臉色鐵青,眼睛似要噴出火來,“這府裡有府裡的規矩,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笑眯眯道,“我也有我的規矩,誰叫我這麼跋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