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的聲音有點虛,“螞蟻真有那麼可怕?”
蕭籬道,“是噬毒蟻,群居,一出現便鋪天蓋地,牙齒像鋸子一樣,有尖銳的鋸齒,淬有毒液。還有蛇、黑色的蟲子、怪獸,改天,也領你們去見識見識。不過你們還得練練,以你們現在的武功,怕是沒法活著走出來。”
關沐驚詫的道,“老虎,也能全身而退?”
蕭籬的聲音裡帶出一絲驕傲,“有她在,我才敢帶著你們龍潭虎穴的闖。”
關沐和趙江驚呆了,他們王爺千方百計騙回來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他當初把她抓到軍營時,她弱的像只雞。嗯,也可能是人家根本沒瞧上他,懶得對付他。
我倒不好意思了,呸了一聲,“明明是你們把我往龍潭虎穴裡趕的,跟著的人一大堆,口口聲聲說保護我,卻眼睜睜看著我單打獨鬥。”
蕭籬笑道,“那你可錯怪了人,明明是刑天那老狐狸下了死令。”
“你也說了是死令,沒有你們拿著雞毛當令箭,那隻老狐狸算個屁呀!”
蕭籬道,“你摸摸良心,就算我信了那隻老狐狸的屁話,可髒活累活都是我乾的吧?哪一次你有危險不是我衝在前面,你在後面吭哧吭哧的說風涼話?”
我,“......”
於是好好的鬼話變成了老狐狸屁話有多臭的討論。
關沐和趙江驚詫於我們之間的談話,這還是他們行事乖張喜怒無常的安平王嗎?每每在嗑要嘮死的時候,總會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討好,峰迴路轉的拐回來。山路十八彎得他們心肝直顫。
嗯,好奇得貓抓貓撓的,都忘了鬼了。
“我有一個白駱駝,叫塔塔,我離開瑪依時剛給她和隔壁的灰駱駝辦了婚禮,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生小駱駝,你們來瑪依時,我送給你們當坐騎。”
“灰駱駝配不上塔塔。”
“嗯,沒有駱駝配得上我的塔塔!”驕傲的聲線配上舍我其誰的氣勢,“但塔塔認準了灰駱駝,我總不能做那棒打鴛鴦的狼心蛇婦吧!”
趙江,“......”
關沐,“......”
“你棒打鴛鴦的時候還少嗎?風神就喜歡和桑葉在一起,可你偏將桑葉和日照湊作一堆。他那幽怨的小眼神兒,我見猶憐。”
我嘆了口氣,“誰讓桑葉和日照早就情投意合呢?我只不過就是在後面小小的推了一把,連推波助瀾都不算,最多刮幾圈風印子,誰知道風神就怨上我了呢。”而日照又悲催的折在那片戰場裡,還不知桑葉怎樣咬牙切齒的恨我,真真是作孽。
蕭籬道,“確是該給風神找一個供奉侍女,風神大人位居嵌險勞苦功高,卻餐風飲露,連個侍俸的人都沒有。也難怪它鬱郁寂寞孤影自憐了。”
我想著風神大人巨山一般龐大的身軀,頭上的觸角劍一般一揮,一雙銅鈴大小的眼睛猩紅色的一閃,衝著懷裡小鳥依人的姑娘,幽怨的孤影自憐的慘淡一笑......
我忍不住抖了一抖,又抖了一抖。
這是一個比鬼還恐怖的恐怖故事。
我勉強笑道,“人妖殊途,哪個女孩願意長伴嗜毒蟻和幻影蛛,做它的供奉侍女啊?強扭的瓜不甜,我可做不來仗勢欺人事。”
“這個不急,保不準就有哪個姑娘想不開搶著鬧著要侍俸風神大人呢。畢竟風神大人巫術通神,常伴左右或能早日勘破大道,迎來永生。”
“......”
無法反駁。
關沐和趙江瑟縮在被子裡,一夜之間,完全顛覆了他們的世界觀和人生觀。
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嗯,他們見著了,還不止一個,是——一,個,鎮的鬼,男的、女的、大人、小孩、好看的、嚇死人的......他都要嚇死了好嗎?
那麼,這世上真的有妖嗎?
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的了。不就是妖嗎?誰家還沒幾條成了精的狗?媽蛋的,但他們還是想問,“這世上除了鬼,真的還有妖這種生物嗎?”
“當然,萬物生靈,有人就有鬼,有神便有妖。神、妖、魔、鬼,妖排第二位。”
趙江垂死掙扎,“但是,平素總聽說鬧鬼,卻很少聽到有妖作亂的,妖不是都活在傳說裡嗎?”
像水漫金山的白蛇,青山之丘的九尾妖狐,食日的天狗,不都是傳說裡的精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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