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關將軍令,安平王無德,為一己私慾,置我們於不顧,難道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這樣的將軍不如殺了,大傢伙奉關將軍為主,投了雪淵去!”
“各位將軍若是現在投了關將軍,大家夥兒一起榮華富貴。如若不然,就讓咱們的刀先見見血,養一養刀鋒的戾氣。”
顧老四剛一句,“去你孃的!”就被叛軍幹倒在地,臉上的傷疤顫了顫,滿嘴漾出血來。
福寶要蹦起來,又被我按著坐了下去。氣得滿臉通紅,渾身亂顫。
叛軍將領不屑的哼了哼,轉頭望向其他幾個將領,“各位都想好了,身為袍澤,本將也不忍心看到各位灑血當場,但安平王剛愎自用,咱們的口糧連回臨湘都不夠,再攻下去,咱們都是一個死!安平王有吃有喝,難道咱們的命賤,就該死嗎?”
顧老四氣道,“去他孃的屁話!安平王一直與咱們同吃同住,你什麼時候看見他有吃有喝了?”
叛軍將領不屑的“哧”了一聲,用劍柄敲了敲顧老四被血汙洗的更加猙獰的臉,“顧老四是你腦子進水了,還是你眼瞎了?”他抬起手向我們的方向指了指,“那兩個小傢伙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他孃的看不見?上次福小監病倒因為什麼?孃的,呸!是因為吃了壞的醬牛肉!”
“兄弟們,在咱們挨餓受凍的時候,這兩個小雜種在吃醬牛肉,雞腿、紅燒肉!不過是個閹人!你他娘還跟老子說安平王和咱們同吃同住?顧老四,你他孃的就是一個傻x。”
福寶氣得站起來,又被我死命按下去。
“你們胡說八道,那個醬牛肉是我自己去鎮上買的,跟王爺有什麼關係?你們不要汙衊安平王!”
“呵,是嗎?擅離軍營可是死罪,怎麼沒見安平王將你就地正法了?呸!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來人,先把這個閹人的頭砍了!”
顧老四急道,“你們敢!他是安平王的貼身侍從!”
“老子殺的就是他!下一個就是你們,不降的,都他孃的砍了!”
話音剛落,呼壓壓闖進來一群兵,將屋內的人全部押在地上往外拖。
我嚇了一跳,怎麼到哪兒都有生命危險?
於是,我用勁抓著福寶,死命的喊,“我們降了!我們投降!”
室內有一剎那的靜默,然後此起彼伏的咒罵聲怒濤而來。
“叛徒!”
“混帳!”
“當初安平王怎麼收了你這麼個貪生怕死的王八羔子?你把安平王軍的臉都丟盡了。”
“安平王待你不薄,你這忘恩負義的混蛋!”
......
我掏了掏耳朵,覺得有必要說清楚。“各位,你們搞搞清楚,首先,我是被你們安平王劫過來的。其次,待我不薄的是關將軍,我投靠關將軍和安平王有什麼關係?”
我諂媚的對叛軍將領道,“劉將軍,您說是不是?良禽擇木而棲,明顯,劉將軍這木是不朽之木啊!”
連叛軍將領都氣笑了,很是難言的看著我笑,“呵,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挺會說話。”
我挺了挺腰桿,“小的說的是實話,關將軍一直對小的照顧有加,小的能有今天全拜關將軍所賜,小的不投靠他投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