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日,路過一個鎮子,我們到鎮子裡去採買了一些物品,並一輛舒適的馬車。
自此,我終於可以無形無狀的趴在馬車裡,而不是兩股戰戰的騎在馬上。
蓮莎怕我傷情,一路換著花樣的給我做好吃的,所以幾天下來,我竟胖了一圈。
其實,她多慮了。
李蕭說我涼薄,一點也不差。在我親手紮了自己一刀,與他再不相欠之後,那是真的再不相欠了。
雲絡於我,也不過一個名字的意義,僅此而已。
然後我發現,我長胸了。
我竟然,長胸了。
我看著我一馬平川的胸上慢慢鼓起的小饅頭,一時沒忍住,笑得花枝亂顫。
然後樂極生悲的發現,葵水也隨之而來。
作為一名半吊子醫生,我當然知道葵水意味著什麼。
也不知我這身體是個什麼構造,二次發育竟然比旁人足足晚了幾年。
於是在花枝亂顫了兩日後,我懨懨了五天,惹得遲鬱和??桃一陣側目。
遲鬱甚是不解的抓了抓腦袋,“她不會是刺激受大了,把腦袋燒壞了吧?前幾天還有說有笑,怎麼突然就兇悍得像只母老虎!”
我氣得一個軟枕扔出去。
遲鬱拍拍胸脯,“好險好險,能聽出好賴話,還不算太傻。”
我,“......”
又行了幾日,行至一片林子。
我想起,這片林子正是我與李蕭被伏擊的那片林子。已經過去幾年,林子裡依然一片頹敗枯黃,以極度的蕭索破敗,見證著幾年前的慘烈。
??桃面色陰沉的道,“二王子當年,就是在這裡失蹤的。”
之後,紅衣衛頂著莫大的壓力,化整為零,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在瑪依尋到了隱姓埋名的安平王。
遲鬱輕挑眉毛,狹長的桃花眼瀲灩了灼灼的光,“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太子的嘯林衛幾乎被打殘了,這麼多年都沒緩過來。”
我奇怪的問,“嘯林衛很厲害嗎?”
遲鬱給我一個白痴的眼神,“嘯林衛是太子的親衛隊,由巴師親自篩選訓練,你說厲害不厲害?”
我不禁想起那個驚才豔豔的一代宗師,一世英名,就那麼毀在了瑪依那片貧瘠荒蕪的土地上,被他一手養大的白眼狼懷疑唾棄。不知他死時,是不是也曾後悔他曾經熬盡心血把一隻白眼狼培養成一隻刁毒的蛇?我不由“哦”了一聲。“那現在,嘯林衛大概要失寵了,難怪這麼多年都沒緩過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作為有嚴重汙點的巴塗魯親選的嘯林衛,自然也受到了重重的猜忌。
突然,一個黑衣急急的奔進來,“稟,前方有一隊人馬正奔過來,全都訓練有素,不似普通的馬匪,幫會。揮刀就殺,已經與咱們的人鬥起來了。”
??桃柳眉一軒,一雙大眼陡然凌厲起來。
遲鬱整個氣質都變了,全身上下籠了一層冷厲的殺氣。他沉吟的道,“不要纏鬥,護著朱姑娘要緊,第一分隊殿後,原路返回!”
話音剛落,又有兩個黑衣人奔進來,“稟,西南方,有敵人殺來!”
“東北有敵人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