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在他手上,居高臨下的睨著他雌雄莫辨的臉,搖了搖頭感嘆:真是妖孽啊。冷了臉怒道,“別裝傻,怎麼得罪了我,你自己清楚。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給我五萬兩,給田姑娘十萬兩,咱們的事兒就了了。你如果不同意,我就剁了你的爪子,割了你的舌頭!”
遲鬱殺豬般叫起來,“疼!疼啊!姑奶奶高抬貴腳,不就是銀子嘛,我給還不行嗎?”
我冷然的抬起腳。
田橙罵道,“活該!”上前一步,伸出一隻雪白的手。
遲鬱抽抽嘴角,“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幾天不見,田姑娘倒是財迷得很。”
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田橙翻了個白眼,樂顛顛的數錢。
她還從沒賺過這麼多錢呢。
錢事小,關鍵是開心啊,難道讓她受了算計就這麼不聲不響的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窩囊廢?
不能夠的。
遲鬱笑著湊過來,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媚態畢現,“諾,咱們這麼大的動靜,那間屋子卻門窗緊閉,你就不好奇?”
我轉過頭就看見側方不遠處,一棟小樓上粉嫩嫩的三個簪花小字:茵風居。
別的小樓,早門窗大開的看熱鬧,沒有恩客的姑娘還會在我看過去時,揮舞著豔紅的帕子拋幾個風情萬種的媚眼。
獨獨茵風居的門戶緊閉,一派距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作派。
這是極不正常的。
除非,是我認識的人。而且正在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
瞬間,我的八卦之火,熊熊燃了起來。
我極目遠眺,想看清室內的情形。失敗後,我巴巴的問遲鬱,“那屋子裡是誰?我去看看不好吧?”說著,腳已經不受控制的邁了出去。
遲鬱慫恿道,“這有什麼不好的?在青樓,幾個恩客一起玩,不是很正常嘛。”
是正常,但前提是我不是個男的,而且已經被人認了出來。
田橙道,“瞧你那慫樣!快去快去。”
她眼睛賊亮,烏溜溜的瞳?裡,閃著興奮的光。
我抽抽嘴角,我遇上的都是什麼人呀?
我敲了敲門。
門沒開。吧嗒一聲,從內反鎖上了。
我,“......”
田橙道,“踹門。”
我抬了抬瘦小的腳掌,然後望向遲鬱。
遲鬱伸出手掌,十分不雅的在手上吐了口唾沫,一腳踹開了門。
我,“......”
門內,一個精壯的男子,迅速拿衣服蒙了臉。旁邊另一個男子,粉面含春的望了過來,一雙如春水的剪瞳眨了眨,吐出一個妖嬈的笑容。
遲鬱樂了,輕佻的點了點男子露在外面的乳色手臂,笑道,“行啊!剛剛那麼大動靜還在做?”
田橙不明所以,“做什麼?做什麼?”
男子嗔的推了他一把,甜膩膩的道,“哎呀,壞人!”
我眼睛盯著蒙了衣服全身都泛起潮紅的男子,樂了,真是個熟人。
我一把扯下他頭上的遮羞布。
康平郡王之子,康都。
康都世子搓著手,衝著我尷尬的笑,“呵,呵呵,呵呵呵。”
我望望康都世子,又望了望那男伎,好奇的道,“你們......你假戲真做了?”
康都世子臉都綠了,“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