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賁掌中火焰轟地大漲,暴射出驚人的寒芒。那金色鈍物不知是什麼材質,在幽藍的火焰灼燒下,速度絲毫不減,霍地砸中他胸口。
雲終斷翅的鷂子般踉蹌跌落,日照哇地噴出一口血,虎賁飛起,砸在鐵箱子上,不醒人事。
漆黑的夜裡,伸出一隻雪白的手,彷彿魔鬼的利爪,抓住虎賁的雙腿,拖進了幽沉的鐵箱子裡。
鐵箱子裡,我鬱悶的啃瓜。
當初造鐵箱子的時候,為什麼就沒想到在鐵箱子上開兩扇窗?
這吃瓜群眾當的好無聊啊。
岐王將虎賁交給蓮莎,笑望著我,“你是怎麼想到要造這麼大一鐵屋子的?”
我翻個白眼,要是不造鐵箱,難道把巴塗魯關進來被他關門打狗嗎?
我撅著嘴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去?”
岐王道,“當然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
我道,“狡詐!”
岐王笑道,“是兵不厭詐。”
“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說服臨湘太子幫你的?這樣自毀長城的事,他怎麼做的出來?”
我笑道,“他是在幫他自己。誰叫巴塗魯功高震主,人人只知道巴師,卻不懼怕太子的?”
岐王搖了搖頭,“太子真是倒黴,上了你的賊船。巴塗魯到底是怎麼得罪了你?讓你不惜一切的要滅了他?”
我挑挑眉毛,“他偷看我洗澡!”
“他偷看我洗澡,我要他一條命,不過份吧?”
岐王,“噗”一聲噴出來。
就因為偷看她洗澡,就丟了一條命。
巴塗魯現在是太子少師,一旦太子登基,他這個從龍之臣,一個首輔,是少不了的,最不濟也是個天師。就因為多看了眼她洗澡,就把命丟了。
他特別想問,她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洗的澡嗎?
但是他沒敢,他怕下一個她要滅的就是他了。
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要是,臨湘太子不幫忙,你怎麼辦?”
我冷笑,“我怎麼會在一顆歪脖樹上吊死?”我張開貝齒,昏黃的夜明珠燈光下,折射出森白的冷光,“我的東西是那麼好拿的嗎?”
尤其我這麼摳的人。
杏茚草多珍貴呀!我不要錢的送出去,不加點料,我難道不會心痛嗎?
岐王大驚,“你給他下毒了?”
怎麼可能?巴塗魯內功深厚,烈性毒藥易被察覺,微毒的對他不起作用,連太子都不敢給他下毒,給他下的是藥,而且是性溫的藥物,與李蕭身上佩戴的香囊作用,才能生效,但也只能讓他經脈閉塞半刻鐘。她什麼時候給他下毒了?還成功了?
我面上漾出一抹詭譎的光,“我給他下蠱了。”
岐王“噗”的噴出來。
有區別嗎?有區別嗎?別告訴他一個內力高的百毒不侵的人,躲不過一條噁心的蟲?
我呲出雪白的牙,眼睛油亮的似暗夜的鬼,“有一種蠱叫春生,取潤物細無聲,春風吹又生之意。這種蠱極其細小,肉眼無法看到,又極難贍養,僅以聖女之血為食。我第一次送給巴塗魯的杏茚草粉裡,就含這種蠱蟲。”
為什麼給他杏茚草粉而不是杏茚草?當然是因為粉裡含有蠱蟲更不易被人察覺。
“第二次送給他的杏茚草,我恰恰塗了聖女血。我估摸著他的杏茚草粉用的差不多了,便送去了杏茚草。即使有些微差別,一個是杏茚草,一個是杏茚草粉,巴塗魯也辯別不出。何況那時,李蕭與暗衛在他的屋子大打出手,濺上些許血液也不是不可能。但春生遭遇了聖女血,便會迅速長大。”
岐王張大了嘴巴瞪著我,原來,蠱還可以這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