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二日,身在上海的腐國駐華公使朱爾典,正在公寓裡吃早餐。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門口響起。
朱爾典皺了皺眉頭,放下了刀叉。
一旁的僕人趕忙前去開門。
“公使先生,大事不好了!!”
來人等門開了之後,直接衝了進來,一把推開了擋在門口的僕人,將他推了一個趔趄。
朱爾典看清了來人後,拿起酒杯不滿的說道:“盧卡斯少校,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是這麼不穩重,一點也沒有大腐國紳士的美德!”
年輕的盧卡斯少校已經有些謝頂的趨勢,他氣急敗壞的說道:“公使先生,我剛剛收到了科特號的電文,他們在海上受到了突然襲擊,偷襲者是華夏人!!”
“啪!”
朱爾典手中酒杯裡的酒全部灑在了衣服上,杯子也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你確定你沒有精神失常?!”
盧卡斯少校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和科特號的人聯絡過了,偷襲者的軍艦上掛著的確實是華夏的旗幟。而且他們的火力很兇猛,科特號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立刻聯絡南京政府,我需要他們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朱爾典站起身,連衣服都顧不得換,就衝出了家門。
………
五月十三日,南京。
“李總統,我需要一個解釋!”
李程好整以暇的看著沒有了往日紳士模樣,怒髮衝冠的腐國駐華公使朱爾典。
昨日晚上,朱爾典就趕到了南京,他原本打算連夜會見李程,但卻被總統府的守衛以總統已經休息為由給拒之門外。
這讓一向倨傲的腐國公使十分的憋屈,但看著衛兵那毫無感情的冷淡眼神,和黑洞洞的槍口,別無他法的朱爾典明智的放棄了強闖的想法。
到了第二天一早,朱爾典再次前往總統府求見。
這次李程痛快的同意在餐廳接見了他。
“公使先生,我已經瞭解了事情的經過。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請你相信,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我的艦隊收到命令,在領海內執行清剿海盜的任務,只是這名愚蠢的艦隊司令錯誤的把貴國海軍當做了武裝海盜,我已經責成軍事法庭追究他的責任了。”
朱爾典怒氣衝衝的說道:“你這是謊言!可恥的謊言,海盜能有戰列巡洋艦嗎?”
“誰知道呢?也許是那個艦隊司令太蠢了吧?”
李程攤開雙手,做了個無奈的動作。
正在海上指揮的第二艦隊司令,連連打了兩個噴嚏,他疑惑的揉了揉鼻子,難道是晚上吹海風著涼了?
嗯,一會兒得回去喝點薑茶。
朱爾典鼻翼翕動,惡狠狠的盯著李程,“李總統,你這是在挑戰大不列顛的尊嚴!”
李程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公使先生,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無意與腐國為敵。”
朱爾典冷冷的看了李程一眼,站起身來整了整凌亂的西服,“李總統,你將會迎來大不列顛的懲罰!希望你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