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做會有戰鬥力低下,指揮不靈便等一系列問題,但對於皇帝來說,比起將領尾大不掉甚至擁兵自重,這並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而之前劃歸李程的萬勝軍,一則僅僅兩千餘人,相比京師周圍十幾萬的禁軍來說,不值一提。
再者士兵的糧餉軍備等物資的供應還緊握在朝廷之手,也不怕他會有什麼異動。
當然,李程也沒那個心情去跟他搶位置,舒舒服服的高階貴族不當,去做皇帝,那不是秀逗了。
曹彬對於郭楨的問題打了個太極手,他恭敬的拱了拱手,“還請官家乾剛獨斷。”
“朕讓你說你就說,哪裡那麼多廢話。”郭楨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他這個小舅子倒是深諳明哲保身之道,從來不做逾矩之事。
“那臣就斗膽一說,臣舉薦清河伯馮英。”
郭楨蹙緊眉頭想了想,“朕記得他受到郯王叛亂的牽連,被削爵一級。怎麼,打算去邊塞掙回來嗎?”
“官家英明,馮英此人僅僅是貪圖些錢貨,絕無謀逆之心。今次爵位被削,他也只怨自己識人不明,不敢有怨望之意。還望官家開恩,能讓他戴罪立功。”
“諒他也不敢。不過既然有國華舉薦,朕就再給他一次機會,你轉告他,此次他若是能立下大功,朕不但恢復他的爵位,還可以加賞他延爵一世。”
“臣代馮英謝官家聖恩。”
曹彬跪下磕了個頭。
“嗯。對了,天衡若是去太原府需要多久?”
郭楨有些好奇的問道。
李程算了算,東京汴梁距離太原大約有四百多公里吧,御劍飛行走直線的話能要少很多。
“大約一個時辰到兩個時辰吧,具體多久還要試過才知道。”
郭楨一聲嘆息,心中無比感慨,“大軍行路要八九日方能到達,就算就近調兵,也需要不少時日。這樣吧,朕這就宣召諸位相公進宮商議此事,早些定下章程,切莫因此耽誤了天衡的婚期。”
李程笑道:“那臣就借契丹四部頭領的人頭,向官家下聘了。”
郭楨哈哈大笑起來,心中極為舒暢,“好,朕就等你這聘禮。”
懷吉出去安排人去請各位相公,曹彬和李程就在殿內陪著郭楨聊天。
三人說著說著,又回到了銅錢上。
“天衡這鑄錢之法真是如同及時雨一般,這些年天災不斷,國庫消耗巨大,然稅賦卻增長不多。三司天天追著朕,要朕開內帑,朕攢些錢容易麼!”
郭楨說起這個,一臉的怨念,顯然被折磨的不輕。
“官家,荀子有言,節其流,開其源,而時斟酌焉。潢然使天下必有餘,而上不憂不足!”曹彬掉起了書袋。
“談何容易,這養兵要錢,官員要錢,賑災要錢,宗室也要錢,唉,朕真的是要愁死了。”
李程笑著說:“官家可曾聽聞,要想富,先修路?”
郭楨搖了搖頭。
“在我們那裡還有句俗語,無農不穩,無工不強,無商不富。”李程繼續說道。
“此為何意?”
郭楨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