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到了白雲觀正門，時間已然臨近正午，但遊客信眾依然絡繹不絕。
打發走出租，李程直奔觀門，少見的裝束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沒想到想要進去居然還要門票，他就是奔著找茬來的，自然不會出錢，哪怕只要十元。
後退了幾步，李程張開嘴，輕喝一聲，一股無形的波動迅速向著觀內撲去。
這是李程從茅山宗學到的一門秘術，叫做震靈訣，施放之後會對一定範圍內有靈力反應的生命產生震動，對普通人無效。
範圍內的人與施術者實力差距越大，感受到的震動越強，實力不夠被直接震死也是有可能的事。
不過李程也沒有殘暴到要殺人出氣的地步，這下子只是一個警告。
一分鐘前，白雲觀後院，一名白髮老道停止了講經，笑著嘆了口氣，“討債的來了！”
聽講的弟子們都有些不明所以，還沒等他們想明白，就覺得忽然有一陣波動衝向了識海，一干人等只覺得頭暈目眩，噁心欲嘔，原本坐的整整齊齊的他們，現在東倒西歪的亂做了一團。
白髮老道申理行一點也沒受影響，他只是不忍的嘆了口氣，輕輕的說道：“冤有頭債有主，道友何必牽連他人呢？”
這句話說的輕聲細語，遠在觀門口的李程卻聽了個清清楚楚。
眉頭一跳，李程心說，這老道有點手段，這一手傳音的水平相當的有火候，聲音真切，如同他本人就在李程身邊一樣。
李程正待出言譏諷，從觀內匆匆走出一名小道童，看到李程，做了個稽首，“可是李宏陽李道長嗎，申祖師有請。”
李程撇了撇嘴，跟著小道童進了觀門。
很快到了後院，眾弟子已經散去，只有老道申理行坐在一個蒲團上，等著李程的到來。
“李道友大駕光臨，老道不能起身相迎，萬望道友恕罪。”申理行欠了欠身，一臉歉意。
李程看著一身樸素道袍鬚髮皆白的老道，皺了皺眉，眼睛一掃便看到旁邊放著的一雙柺杖，柺杖的把手處已經磨的溜光水滑了，顯然是長期使用的後果。
沒想到神秘的申老宗師，居然是個雙腿殘疾一臉皺紋的小老頭，這讓李程心中大失所望，怒意頓時也是大減。
在沒有太大沖突的情況下，除了那些壞到沒有底線的人，誰能跟一個殘疾老人過不去呢？
李程拿了個蒲團，坐在了申理行的旁邊，“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申老宗師居然這般模樣。”
申理行哈哈一笑，“哈哈哈，這是是我的不是，讓李道友失望了，不知道在李道友心裡，我該是個什麼樣子呢？”
李程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找茬滋事的心思，眼下這個情況，實在是沒法下手，說出去也不光彩。
“我以為起碼得仙風道骨，法力通玄，一派高人風範，誰曾想。”說到這裡，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雖然李程決定暫時放過他，但也不免出言諷刺。
申理行卻滿不在乎，依然笑呵呵的說道：“身體只是表象，留得一點真性在，一念無生即自由。”
李程搖了搖頭表示不贊同，這老道跟自己修的不是一個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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