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清楚臉龐,但是劇辛還是從輪廓和走路的姿勢之中認出了來人,於是停下了腳步。
來人走到了劇辛面前,朝著劇辛行禮道:“司馬尚見過郡尉!”
劇辛微微點了點頭,對著面前的司馬尚說道:“司馬百將,和援軍聯絡的事情可有了訊息?”
自從那一天司馬尚來到長治城中報信之後,劇辛就將他編入了守城隊伍之中,上城和韓國人作戰。
俗話說得好,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在這將近一個月的守城戰之中,司馬尚的表現可以說是十分出色的。
他不斷親自砍下了許多韓國士兵的首級,更好幾次在城頭經歷險情的時候一馬當先,率領著周圍計程車兵們一起將韓國人給殺退,為守城立下了汗馬功勞。
所以僅僅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司馬尚就因功從一個大頭兵升遷到了一名趙國百將。
除此之外,劇辛還交給了司馬尚一個任務,那就是想辦法和城外的援軍聯絡上。
但是說實話,就連劇辛自己其實都對這件事情沒有太多的希望。
畢竟韓國人將這座長治城圍的可以說是水洩不通,雖然司馬尚的確是武藝出眾弓馬嫻熟,但是他又不會飛天遁地,怎麼可能和遠在幾十裡之外的那支趙國援軍取得聯系呢。
所以劇辛的這個問題其實也就是隨口一問,也並不打算能夠從司馬尚這裡得到什麼答案。
但讓劇辛意外的是,司馬尚竟然興沖沖的告訴了他這麼一個訊息:“回將軍,已經和城外的援軍取得聯絡了!”
“什麼?”劇辛心中這一喜非同小可,就連說話的時候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一些:“已經和城外的援軍聯絡上了?”
司馬尚點了點頭,喜滋滋的讓開了身子,對著劇辛說道:“郡尉,援軍的使者在此。”
司馬尚說完便朝身後招了招手,果然便有一名身著趙軍軍官模樣打扮的人從黑暗之中走出,朝著劇辛行了一個軍禮:“見過劇辛郡尉。”
劇辛看了一眼面前的司馬尚,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名援軍使者隨後沉聲說道:“汝可有信物?”
信使從懷中拿出了一枚令牌和一封書信,恭敬的遞到了劇辛的面前。
劇辛接過了這枚令牌和書信仔細的看了幾遍,又核對了一下上面的印章,確認了對方的確實是來自援軍指揮官許歷將軍的使者。
劇辛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著這名信使說道:“不知道許歷將軍所率領的援軍如今何在呢?如今長治城中急需援軍的支援!”
信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豪的笑容,對著劇辛說道:“郡尉有所不知,就在今天早些時候,援軍已經擊潰了韓國人的防線!”
這句話就好像是夏天裡的一陣涼風,瞬間就吹散了劇辛心中的所有火氣,讓他那須發皆白的老臉瞬間就舒展開來,露出了喜悅無比的笑容。
也不僅僅是劇辛,就是跟著劇辛身邊的那幾名侍衛,在聽到了這個訊息之後也同樣是雀躍無比,一個個喜上眉梢。
無論長治城之中的趙國軍民再如何的英勇奮戰也好,數量的劣勢畢竟是擺在那裡的,只要韓國人堅持不斷的持續進攻,那麼長治城的陷落就是遲早的事情。
一直以來長治城之中的居民之所以努力的堅持,那就是為了能夠等到有援兵來援的那一刻。
援兵,才是長治城的真正希望!
在經過將近一個月的奮戰之後,他們一直苦苦期盼的援兵終於擊破了韓國人的防線,即將出現在長治城下,這如何不讓這些人歡呼雀躍呢?
劇辛哈哈大笑幾聲,隨後對著身邊的親衛說道:“速速去將這個好訊息通傳全城!”
說完之後,劇辛又將頭轉向了面前的信使,對著信使說:“使者特地前來長治城傳令,也是辛苦了,不如……”
劇辛話音未落,信使就已經打斷了劇辛的話,對著劇辛說道:“郡尉有所不知,某這一次前來其實還奉了許歷將軍的命令,有一件事情想要通報郡尉。”
劇辛的眉頭微微一揚,對著面前的這名使者說道:“究竟何事?”
這名使者神秘的一笑,突然間嘴巴湊近了劇辛的身邊,輕聲在劇辛的耳旁說了一句話。
“劇辛郡尉,許歷將軍讓我告訴汝,他準備在今夜子時時分,夜襲韓軍大營!”
這句話一說出來,劇辛立刻就吃了一驚。
但是劇辛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因此在短短的失態之後,迅速就反應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對著面前的這名信使說道:“這麼說來的話,想必許歷將軍距離這裡已經不遠了吧?”
信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佩服的神色,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劇辛說道:“郡尉所料不差,如今許歷將軍已經率領兩萬精銳士兵在城外十裡處埋伏,只要等到子夜時分就對韓國人開始發動進攻。到時候還希望郡尉能夠配合行動,裡應外合一同大破韓軍!”
劇辛哈哈一笑,雙眼之中一絲精光閃過:“吾早就已經等這一天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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