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看上去頗為年輕的魏國將軍走了過來,對著魏無忌行禮:“信陵君。”
魏無忌看了對面一眼,突然笑道:“汝是鐘成?”
年輕的將軍吃了一驚,道:“信陵君如何認得末將?”
魏無忌笑了笑,道:“吾與汝父同殿為臣久矣,汝面容似汝父,如何認不得?”
鐘成點了點頭,道:“上將軍已在帥帳之中等候,信陵君請吧。”
魏無忌點了點頭,跟著鐘成一起向著帥帳走去。
才剛剛走到帥帳門口,魏無忌就被攔住了。
“上將軍有命,任何人不可攜兵器入帳。”
魏無忌抬頭看了面前的鐘成一眼,鐘成還以一個歉意的笑容。
魏無忌伸手將腰間的佩劍解了下來,交到了門口的其中一名士兵的手中。
鐘成開口了:“信陵君,請。”
魏無忌掀開了用來充作門口的布簾,然後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很空的大帳,大帳之中除了一張桌案,一張塌,幾張坐席以及幾個用來擺放兵器盔甲的架子之外再無他物。
魏國上將軍晉鄙就坐在桌案之後,神色平靜的看著走進來的魏無忌。
魏無忌站住了腳步,同樣神色平靜的看著晉鄙。
同為魏國高層,這兩人之間顯然並不陌生,事實上兩人之間還有一些很耐人尋味的淵源。
晉鄙接任魏國上將軍的職位已經有不少年了,而在晉鄙之前擔任魏國上將軍的人是誰呢?
正是魏無忌。
晉鄙,便是魏王圉用來奪取魏無忌兵權的那個人。
所以此刻魏無忌和晉鄙兩人四目相對,心中不覺都産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有些複雜和難以描述,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和友好搭不上邊。
魏無忌率先開口:“上將軍。”
晉鄙點頭致意:“信陵君。”
兩個人說話都很客氣,非常的客氣,客氣到了虛偽的那種客氣。
晉鄙伸手朝著地上的坐席示意了一下,魏無忌也不客氣,直接就在坐席上坐了下來。
晉鄙道:“不知信陵君所來,乃是為了何事?”
魏無忌稍微挺直了一下身子,道:“無忌此來,乃是為了傳大王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