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我們,包括甄畫在裡面。這點,她相信孟夫子能聽明白。
孟夫子腳步頓住,猶豫了些許,還是搖搖頭。
“清歡妹子,孟大哥這一生從未所求於人。但今日,孟大哥還想請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答應孟大哥一個請求。”
李清歡就知道,孟夫子是心意已決了。
“好,你說。”
“孟大哥走後,想求你今後好好照顧甄”
“不必了!即便沒有你的囑託,我也能活的很好。”甄畫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
她臉上有抹去未幹的淚痕,在潔白的月光下,襯託的十分憐人。可她的目光卻比那清冷的月光還要冷漠幾分,透著深深的失望和絕望。
“畫”孟夫子伸手,想要替她抹去眼角的淚痕,可甄畫卻猛地退後,眼中盡是疏離。
這令孟夫子心如刀絞。可片刻之後,他又恢複了冷靜。
“如此,最好。”他頷首,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甄畫看著那抹背影,原本逼進眼眶的淚水,又再次忍不住的流淌下來。
李清歡嘆氣。“畫妹,你這又是何必呢!要不,我”
“不必了,清歡姐。”甄畫搖頭,不再去看那抹清瘦的背影,轉身進了屋子。
李清歡便知道,這二人之間,只怕再無可能。
時間轉眼入了深秋。
自孟夫子走後,家裡便再無人提及。
甄畫這段時間也變得沉默了許多。
李清歡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就怕甄畫過不去這個劫。
這段時日,司馬越也少有出現,有時差不多月餘才匆匆前來探望李清歡一次,可見他是真的太忙。
不過,他寫的書信倒是不少。幾乎每日都有,都是託阿青送來的。
李清歡不相信阿青會這般好說話的答應替他傳信,直到司馬越某日終於抽出時間來看她,第一件事便是訴阿青的苦。她才知道,原來近日阿青因送信一事,壓榨了他不少。
李清歡不好意思揭穿自己,說這主意是自己出的。所以這會子聽聞司馬越的訴苦,她頗有些不好意思,也只是含糊的點頭應付著。
“這些主意該不會是你出的吧!”司馬越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眼神逼近。
李清歡忙呼冤枉。“呵呵,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能有心坑你呢!”
“是嗎?”司馬越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除非你親我一下,我便信了。”他得意的笑。
李清歡就知道他沒有這麼好應付。
果然,是想著來討債了。
“不。”她拒接道。雖然他們這會站在田間的荷花池邊,可這個季節的荷塘早已枯萎,若有人出來,一眼便能看到。
她可沒那麼厚臉皮。
“那換做是我親你?”某人繼續建議道。一臉的賴皮。
“不唔!”
知道她會拒絕,某人便幹脆直接偷香。
“小氣的女人,坑了我,連一個吻也捨不得施捨,真真狠心。”
這次他沒有過多流連。而是懲罰性的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根,呼吸輕輕淺淺,令李清歡耳蝸發癢。
她面頰頓時發燙,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