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清歡和在場的其他人倒是將錢婆子的屍首看的一清二楚。
“這是怎麼一回事?”衙役冷聲問道。
周氏一下癱倒在地,不過她很快便恢複了神色,並故作慌忙道:“官爺,民婦也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這我婆婆明明,明明是我親手替她裝驗擺放的。誰知一定是,一定是有人故意盜走了我婆婆的屍首”
衙役覺得周氏在胡說八道。要說人家偷盜屍體,那種情況也只會出現在有錢人家下葬後,盜墓賊為了盜取陪葬物而盜。但人家也不會要屍體啊!更何況還是像老李家這麼窮的人家,而且還未下葬。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
那就是用作冥婚。
但這種情況的條件是童男童女,或者是年輕的男女需要配陰婚,才會透過買賣或盜取的方式偷走剛剛死去的屍首。
可錢婆子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嫗,先不說長相如何,這個年齡人家也絕對看不上啊!所以這兩種可能都能完全排除。
李清歡也覺得周氏的說法太過荒唐。
錢婆子臨近晌午時分才過世,期間又無人前去,而後李清歡和客人們便陸續到了。
先不論人家盜取錢婆子的屍首作甚?那也得有時間。除非是今日擺在這的屍首根本就不是錢婆子。
那便更奇怪了。若非錢婆子死於非命,她的屍首又怎會無故失蹤?而周氏之前說什麼親自裝驗,自然也就是不攻而破的假話了。
李清歡能想到這些,衙役自然也能想到。遂厲聲問道:“周氏,你最好從實招來。”
周氏卻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兩名衙役互看了一眼,已心知周氏與本案脫不開關系。
李清歡則似乎想到了什麼。
幾日前的一天傍晚,她與司馬越一同回來,剛好抓住行為古怪的李來福。記得那會李來福吞吐了許久,剛開始並不承認自己做了壞事,可後來卻又承認了。還說自己是與周氏在山上頭偷糧食,所以才弄的一身泥。
現在想來,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假如,錢婆子那時候便死了。而且還是周氏母子趁著夜色上山掩埋的,那麼今日的事,便也不難解釋了。
只是周氏母子為何對錢婆子的死訊隱瞞不報?又為何要偷埋屍首,到如今才散播錢婆子的死訊?李清歡便不得而知了。
衙役連續問了周氏好幾個問題,可週氏都堅稱自己什麼也不知道,擺明瞭想要抵死不認。
對此,兩名衙役十分無奈。
李清歡見此,對為首的衙役悄聲說了幾句什麼。
那衙役點頭,將目光看向了還依舊癱跪在地上發愣的李來福。
周氏見此,頓時如同母雞護子一般抱住兒子。
她以為是李清歡給出了什麼壞主意,想對她兒子不利,所以當即撒潑哭喊了起來,還意指李清歡想汙衊他們母子。
李清歡再次無語。也懶得再聽周氏的撒潑,當即帶著弟妹離開了老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