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她突然開口喚了身邊的阿青一句。
阿青側臉看向自家阿姐。“怎麼了,阿姐?”
“你,你會說話了。”
“老先生,他還是沒有醒,這可怎麼辦?”李清歡看著漸漸昏黑的天色,心中不由著急。
雖然她已經用最好的人參給司馬越吊著氣,又聽老大夫開的方子,抓來了藥煎好給司馬越服下。可這都大半天了,依舊不見司馬越轉醒的跡象。氣息也依舊十分微弱。
她實在擔心,他會出什麼事。
老大夫搖頭。“他傷的十分厲害,而且處處致命,能活到現在已是不易。雖然喝下了湯藥,但能不能活,還要看天意啊!你也是學醫的,心裡應該明白才是。”
李清歡揚眉。
她從不信什麼天意。“既然他能堅持這麼久,便沒有道理被我們救下還會死。我現在便去鎮上請最好的大夫來。”
甄畫攔住了她。“清歡姐,鎮上的大夫可能治癒阿青的嗓子?你這般著急也沒用,倒不如想想,還有什麼其他辦法。”
李清歡頓住,她要是有其他辦法,早就用了,又何須幹等著著急。只是她也明白甄畫說的有道理。
關心則亂。她這麼一頭亂撞的幹著急也是無用。
李清歡深深的皺起眉頭,轉身看向躺在床榻上蒼白如紙的司馬越,心頭不由嘆氣。
她怎麼也沒想到,再見司馬越時,竟會是這幅場景。
甄畫不認識司馬越,不過眼前的男子能讓阿青突然開口說話,能讓阿桃不知所措,能讓清歡姐這般擔憂心急,想必是他們十分重要的人。
這時,阿桃進門道:“阿姐,鄭大夫來了。”
李清歡眸子一亮。雖然大家都是大夫,不過看病這事,每個大夫有每個大夫的獨門法子。
鄭大夫行醫多年,說不定還真有其他的辦法。
她親自迎了出去。“師父。”
阿桃早已告訴了鄭大夫病人是誰,如今又見徒弟這般擔憂的樣子,腳下不敢猶豫,立即行至病榻,細細的給司馬越診脈起來。
“師父,怎麼樣?可有辦法”
鄭大夫診過脈,又檢查了司馬越身上的各處傷痕,最後還是搖頭。說法與老大夫的大致一樣。
能不能活,便要看老天的意思了。
李清歡有些絕望。
“清歡姐,你別著急。只要這位公子還活著,便還有希望,等晚上再煎兩幅藥喝下去看看,說不定還會有轉機的。”甄畫安慰道。
李清歡點點頭,也不知該說什麼。因為要說自己不擔心,那是假的。
她很擔心,特別是看到司馬越這幅老死不活的樣子。她擔心的整顆心都跟著揪痛起來,甚至難以想象若是司馬越真的就這麼
她不敢再想。回頭看向司馬越虛弱的臉色時,指尖不由的又緊了緊。
他瘦了許多。面上的額骨都凸出來了,身形也十分消瘦。不知是沒照顧好自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