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李清歡足足採集了半背簍的燕窩。不過這看似小小的收獲,拿去賣銀子,卻要比一般的東西值錢多了。再加上李清歡自産自銷,除開送給李長生吃的那些燕窩,李清歡整整賣了差不多二百兩銀子。
當然,她也不打算一個人私吞,畢竟採集那樣的辛苦活,可不是她幹的,所以多少也要分人家一杯羹。
李清歡近日心情極好,因為銀子總是流水般的進入腰包裡。還有她原來在斷崖上栽種的鐵皮石斛雖然冬天將幼苗全部凍死了,但是有些根卻頑強的活了下來。
如今到了春季,又有不少已經重新長出了枝葉,所以她也不算完全失敗。而且她之前從來沒想過能一次成功,這讓她對於培育鐵皮石斛的信心大增。她又上山去採集了一些鐵皮石的幼苗,放在了她租地的大棚內培育。
村民們見李清歡架起的大棚,早就是見怪不怪了。不過李清歡之前的大棚是用作培育水稻,而這次卻是在山地裡,而且培育的東西既不是什麼吃的蔬菜,也不是什麼水果,而是一種他們極少看到的草。
這讓眾人不由好奇起來,每日都會有人前去觀摩觀摩。李清歡對此沒有意義,只要這些人不搗亂便行,況且她若是培育成功了,也沒想過留著自己獨家發家致富。
還有人對李清歡的行為表示不理解。李清歡也不解釋,任那些人猜測去。
這一系列的事情忙下來,已經是接近五月了。
李清歡家的稻田這個時候,禾苗已經差不多開始抽穗了。
這個時候她要忙的事情就更多起來,也愈加沒有時間去管鎮上的鋪子,左右都是全權交給司馬越和言如玉打理,她每個月只需月末盤點的時候,去錢莊存一次銀子便是。
“你這是在作甚?”司馬越看著眼前蹲在田坎上半晌的李清歡,疑惑問。又見她手中拿著一把剪刀在稻穗中挑選,還適當的剪去了一些穗花,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選種,去雄。”李清歡答。
“何為”
“你不懂,問了也是白問。”李清歡又道。
司馬越無語。她這句話無疑是讓司馬越受到打擊了,畢竟他不認為自己比李清歡懂的少。不過他與確實不懂李清歡口中的選種,去雄為何物?選種還好理解,可去雄二字
“哈,這個我懂。”言如玉在一旁娓娓道來。“這選種嘛,自然是在這稻穗中挑選好的。至於去雄就更好理解了。就是,就是將雄花去掉。”
司馬越對於言如玉的謬論又一陣無語,卻見李清歡眸子一亮,誇贊道:“這你都能理解,不錯啊!”
言如玉對李清歡的誇贊也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方才他只不過是胡說,隨便應付罷了!
“這花還分雄花?”司馬越奇怪了。
李清歡斜了他一眼。“這是自然。人分男女,動物分雌雄,花和植物自然也有區分。”
言如玉聽聞李清歡的謬論,早已笑翻。
然司馬越卻覺得李清歡說的有些道理,遂又問道:“既然花分雌雄,你又為何要將雄花去掉?”他的想法是,若花跟人和動物一樣分雌雄,那就必須要經過交配才能結果。可若李清歡將雄花去掉,那豈不是就不成果了?
李清歡知道司馬越的想法,但她覺得若將自己前世所學一一道來,又未免太複雜,而且他們也不一定能聽得懂,便幹脆解釋道:“這麼跟你說吧!我選種,是將發育完全且具備選種條件的雌雄花選出來。至於去雄,是為了避免雌雄花自行授粉。”
她這麼一說,司馬越頓時明白了。“所以你去雄的目的是,為了防止那些不具備選種能力的雌雄花自行授粉後,結出不好的種子?”
“恭喜你,答對了。”
“那你用這紗布做的小袋綁上又是為何?還有,你這樣,不會捂壞正在開花的稻穗嗎?”司馬越再次提出疑問。
“這叫防止花粉汙染。最重要的是為了防止刮風時所帶來的別種型別花粉,導致選種不純。至於這小小的口袋,我早就實驗過了。之所以選用紗布,是因為它具有透氣性,小心一些套上,是不會傷到花的。”
司馬越再次點頭。不得不說,李清歡這辦法雖然麻煩,卻是最有效的辦法。不過他瞧這麼一大片田地,要都按李清歡這種一早上才套了不到四五個口袋的速度,只怕等稻子都成熟了,還未套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