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擊殺赤血,絲毫不留情,這一幕落在黑離雲的眼中,甚至讓他比常人還要驚恐許多,所以,他未等楚河回過氣過來幫忙,便化作一道流光逃竄了去。
而公孫名劍在他手下支撐了這麼久,也沒有餘力再留住他,只能任其逃之夭夭,望空遺憾。
這傢伙,屢次三番要圖謀青靈宗,實是可惡至極,公孫名劍對其殺意極盛,不能留下他,自然心中有些不爽。
“你且與十五追擊他們,我回去幫助小蟒。”楚河的傳音在腰間的牽機玉中響起,數十里外一道淡青華光掠過,直奔九峰上的雷雲中去。
而在他之前爭鬥的地方,那萬羽匣猶在收拾殘局,不放過絲毫元神真一的屍骸。此事對於它來說,是一次難得的大豐收,它自然不會錯過。而且天雷對於它來說,算是剋制之物,不隨楚河回援,也是正常。
望著赤血那碎裂了半空的元神金身,公孫名劍心中一時間也如同那些旁觀者般:只有震撼,哪有其他感想。
公孫名劍續而嘆了一口氣,掏出一瓶丹藥服下,旋即,眼光閃亮了起來,感應到手中太初劍的嗡鳴,他化為一道清光,鎖定了目標
小白與十五的追殺,是有聲有se,不管是幾位元嬰真君聯手,都是抵擋不住,不是十五的妖術太厲害,而是小白的至寒法光委實恐怖。實力差一點的,只是兩三道。便要連人帶法寶冰成一大坨,是給隨後到來的十五轟成冰渣。
兩者的合作。更像是十五跟在後面撿便宜似的。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小白的遁速太過驚人了,只怕沒有元神境的修為,根本不能壓過它一頭。
冰風雙屬的神通,在它晉入七級境界來,所擁有的威能簡直是暴漲般,眼下能如此縱橫披靡,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天賦異稟。這個詞用在小白的身上,並沒有絲毫不恰當。除去了赤血真一,黑離雲遁走,在青靈宗的外圍,基本沒有敵人能夠抵擋得住公孫名劍與小白,故此,楚河擔心小蟒的情況。先一步回宗,緩解情況再說。
對於天魔jing氣的侵襲,他也沒有很好的辦法,但,有一招壓箱底的絕招:便是依仗淨蓮真火,能夠祛除五成的魔染傷害。
只要小蟒爭氣。這五成的祛除之功便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幫助它挺過這一關。
雷劫在朝陽峰上空進行,縱使離得極高,先前又事先佈置了層層的法陣防禦,山頂的建築依然是遭到了不少的破壞。
由此可知。劫雷的犀利,是超出了楚河等人之前的預料。
何況雙重雷劫。發生在妖獸的身上,委實罕見,加上文若飛閉關衝擊元嬰境,無法顧及法陣的加強,如此結果,是情有可原,也沒有什麼可指責的。
沒有人員傷亡,這些建築便是全部損毀,楚河也不會心疼多少的。在他眼中,弟子的安危,可比這些建築珍貴與重要多了。
小蟒的情況,目前看起來,沒有再度惡化,與其的冥冥聯絡,依然保持暢通,可以知悉它魂海的一些變化。
這一點,多虧了老道人出手,以定風鈴的神通,是定住了不少天魔jing氣,續而讓它們的剋星天雷尋覓而來,紛紛殛成了齏粉,連渣都沒有剩下。
其餘得以侵入小蟒體內的,是給洗塵靈液積攢下來的藥力抗拒著,兩者一時間是均衡不下,難有勝負。
情況沒有變糟糕,楚河也沒有利用冥冥中的聯絡,將淨蓮真火的火力投過去幫助它。
“隨著雷劫的增強,形勢不大好。”老道人見楚河歸來,連聲說道。
看到他不大好的臉se,楚河也知道:膽敢在劫雷之中釋放神通幫助小蟒,所受到的波及,讓他老人家也不好受。
“還有幾波天雷沒有降下來?”楚河知道他這方面所知甚多,立即問道。
“還有兩重,每一重都要比前面增幅五成,能夠挨下來,機率不是很大,加上天魔種子已經種植了進去,形勢更不容樂觀。”老道人虛空一劃,便有蜃影形成。
在蜃影裡面,那與劫雷爭鬥翻卷不休的小蟒,眼中忽然顯現的那抹黑se之光,讓楚河心中是一凜:天魔之物,果然是侵襲無聲,便是己身與小蟒聯絡非同尋常,也沒有能發現這絲異樣。
劫雷與天魔,實是讓人心生怪異感的組合,但事實偏偏如此,一旦要渡雷劫,必然也要面對心魔的滋擾,甚至伴生而來的天魔。
渡劫,不但鍊金身煉體,煉心也一併進行著。也就是這樣,才能沒有短板,真正完成大蛻變,大躍升。
“我有一法,我的冰封神通,能夠幫它一把,先將外面殘存的天魔jing氣消滅了再說。”楚河眉頭一鬆,立即說道。
老道人如何不知道他要所為,依然是擔憂說道:“我的定風鈴已經給天雷打落六成的威能,不能再透過劫雷影響到裡面的天魔jing氣,但是加上金靈碟,給你護法一二還是可以的。”
他所說的金靈碟,就是當ri用出來禦敵的圓形防禦靈寶,防護能力只是比定風鈴差一籌罷了,也是極為強大的靈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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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煩前輩了。”楚河邊說便伸出右手。
天權星光從眉心溢位,在楚河雙手上面凝聚,與之融合的,還有楚河全身剩餘的星元與本命真元。
他要化出天權冰槍,然後穿過劫雷的封鎖區域投擲進去,再而尋覓天魔jing氣行封禁之事。
在劫雷封鎖的十餘里方圓裡面,那些依然來去如閃電,躲避天雷擊殺的天魔jing氣,固然損耗了極多,但所餘的,藉助天雷的共生環境,是陡然壯大了許多,有的更有比較翔實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