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也並非全部是我給的資訊使然,黑龍門主在十數年前秘密渡劫,是功虧一簣,元神遭到雷劫重創,似乎至今都沒有喘過氣來呢。若不是黑龍門這數百年來高手輩出,極為興旺,只怕,早就因為此事亂成一團了。那黑離雲只給我撩撥幾下,便急匆匆傾盡此處黑龍門的力量去青靈宗拿人,想來,黑龍門的高層應該是下了重令。”南麟提起茶壺,“咕咚咕咚”喝得讓南天眉頭直皺。
“行了行了,哪有你這樣糟蹋的,你也該去借著巡視之名看看了,可別錯過了這場大戰,以及那老東西的近來狀況。”南天心疼了一下,便是下了逐客令。
“看你急的,這破茶遠沒有我的藏酒夠味呢,也不知道你為何當作寶。”南麟見他這個樣子,不禁有些好笑又好氣。
“各有所好,豈能分高低雅俗。”南天見他放下了茶壺,淡淡回道。
“我去收拾殘局了,希望黑離雲能給我一個驚喜。”南麟伸了伸懶腰,往外面悠然走去。
“你小心點,可別出了什麼叉子。”南天提醒道。
“喲,難見啊,你這一位做師兄竟然關心師弟我。”南麟聞言丟擲一句話,人影卻如一陣風逝去,再無聲息。
“不關心你,關心誰啊,畢竟一起走過這麼多年了。”半響。放下茶杯的南天,才是幽幽地嘆了一句。
長生固然讓人嚮往,但伴之而來的孤寂,也是極為可怕的。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看著周圍的親人與摯友。一個接一個地逝去。化為記憶中的枯黃片段,而自己依然要振奮前行,不敢鬆懈與追懷半分。
南天想著想著,不禁有些恍惚:歲月悠悠。這近兩千年來,門中同行的故人,還真只有那麼幾位。遙想當年拜入宗門的時候,那可是數千子弟,熱鬧非常。而如今……
無緣無故想這些做什麼?難道心老了麼?他繼續嘆了一口氣:困鎖境界許久不得破關,連銳氣似乎都失去了不少。
…………
“哈哈!痛快。”楚河一身大笑,擁著不穩的劍光急退,直至百丈之外,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而孟火的情況,比起楚河是好了許多,固然寒炎劍氣相激迸發所產生的威能,甚至能蓋過一般元嬰境大圓滿修士的神通,但是。在握有天魔血刀的孟火面前,似乎還不大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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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自己萬千劍氣齊出,變化繁密的劍域相比,孟火的禦敵招式,反而簡單許多。霸道許多,直接不少。
完整的寒炎劍域在其面前,擋得了第一刀,絕抵擋不了第二刀。並且。血刀一出,它所帶起的陣陣血光。讓楚河有恍惚的感覺:似乎,自己面對的是暴走,要將自己斬殺掉的萬羽匣。
只有面對孟火,楚河才能真確體會到:那些面對萬羽匣的高手們,該是如何地絕望與措手不及,顧此失彼。
雖然,那滔滔的血光沒有萬羽匣那般雜燴,擁有妖毒魔氣血煞氣等等,只擁有單一的血煞之氣,但是,這些血煞之氣不知用何法來提煉,竟然jing純到了極點,侵蝕之力恐怖無比。只怕,萬羽匣所擁有的那些獨門元氣,也抵擋不了,定要落於下風。
“喑!”萬千劍光如同鳥歸巢,紛紛湧入了楚河的身體中,楚河不忍見那飛劍法寶繼續給血煞之氣侵蝕,是將其都收了回來。
接著,他要以天璣火輪與天權水鏡來禦敵。
火輪與水鏡,一攻一守,皆為無上妙法,神通超群,有這一隊組合,楚河自問能夠抵擋孟火。
…………
在距離青靈島有千里之高的罡風層中,轟隆隆之聲不絕於耳,金光綻she如chao。
原本在這強勁風刃如chao,連元丹真人都不大敢親身進入的罡風層,此時卻是給兩大神通者攪得天昏地暗,秩序跌失,暴亂無比。
“你沒有受傷?!”一聲怒喝傳來,只見一道金光急速後退,與另一道是拉開了數里的距離,先行住手。
“哦,誰告訴你我受傷了?”老道人印訣翻舞,道道法光從他的手中飛出,循著奇異的軌跡,如同萬千流光飛出,化成朵朵跳躍的火焰,是將十餘里的一切都籠在了其中,形成了一個巨大又沒有空隙的火籠。
“混蛋!”金衣少年咬咬牙,也只得硬著頭皮接下這一招再說。只是,對方的完美法域已經佈下,想撤退也沒有那麼容易。何況,黑龍門的弟子還在下面拼命呢,自己的這一位主事者,絕不能輕易離開。
…………
“你們這些傢伙,快快將各處的敵情報上來,本大人今ri要大發神威,將這些膽敢上門來的混蛋都捏死。”十五幾乎跳腳地朝著白璃呼喊,在他的身邊,小蟒也是浮游上下來去,顯得極為興奮。
跟著十五那廝,它一路來,已經吞吃了一位元嬰境修士的肉身,數名元丹修士,這一餐愜意無比,它自然是為之躁動。
只是它的腦袋不大靈光,做為最好的大頭,那名真君的元嬰,反而是給十五拿了去,慢慢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