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從極度的痛楚中醒過神來,兩大絕世高手在上面的對決,沒有影響到他多少。那升騰在頭上數丈處,變得跟一顆妖丹大小的天璣星,其所散發的陣陣星光,是將外面侵襲而來的恐怖元氣衝擊盡數卸去。
原本以為,自己會在那波衝擊下斃命,卻沒有想到,關鍵時刻,冥冥中的那絲激靈,是讓天璣星悍勇而出,替他擋去了大部分後續而來的風刃,讓他剩下半條命。
望著自己周身浴血,皮開肉綻,深可見骨,數處骨頭更給犀利無比的風刃切割入痕,造成不輕的碎裂:如是平常的元嬰真君面對那一波風刃,只怕早給撕裂成碎片去了。
沒想到,這傢伙如此厲害,舉手投足間,便能讓己身左支右絀,難擋數招,固然有自己受傷的原因在其中,但也可以看出來,對方或已經達到了元神境中的極高境界,遠非尋常的真一宗師可比肩。
這一次的重創,重新讓楚河有更強的緊迫感:要想與這樣的高手過招,淨是憑劍域與萬羽匣等,在其面前都難以支撐的,或許,將七星煉聖法修煉到第三階,讓星體小成,抗打能力翻倍,或有一兩分自保之力。
不過再怎麼慘都好,此次所行,不但將天星神宮裡面的藥草都收割了起來,還從妖族手裡搶回了陸游師兄,若是能平安回到青靈島,定要好好靜修一段時間,讓自己的實力再度提升。
只是。晉身掌門之位,肩上的擔當與行事所要考慮的,比起以前來,是要重得多與寬廣得多。不說別的,淨是回去著手煉製洗塵靈液,找方法來讓陸游與玄文恢復,就足以讓楚河為之消耗不少的時間了。更別說那繁雜的事務,接手獵盟島,面積大了上百倍,又有諸多商業區與需要重建的事宜。還有歸降的昔ri獵妖盟弟子……想想,楚河都有點頭大:似乎抽時間,也變成了不容易的事情。
要想在修仙之路上走得更遠,所擁有的時間,應該絕大部分要為己身著想,效率提到最高。畢竟,每一層境界,都有壽元的限制,不得長生前。這些時間的金貴自不用說。
似乎,當上宗主來。屬於自己的時間,還真是大幅削減了不少:從近的來看,為白璃與文若飛修正法訣,都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彷如一瞬間掠過似的。
雖然剎那念頭翻轉,但楚河心中沒有半點後悔那方面的情緒:這是自己甘願付出與擔起的,如果將這些事情換為白璃他們來選擇,想來他們的決定也是與自己這般的毫不猶豫。
旋即,楚河的眼光落到一邊的陸游上面。
這一路奔逃。楚河是將其與萬羽匣並排綁在背後,剛才楚河死都不肯轉身,也是因為身揹著他的原因,只是這番摔下來,他也掙脫了楚河的束縛落在一邊,此時亦是睜著紅通通的眼睛,憤怒地望著楚河。“嗬嗬”的低吼著。
“陸師兄,我一定會讓你康復的。”楚河見到他這個樣子,神se變得有些暗淡起來。
“嘿,想不到。竟然受了你的恩惠,承了你的情,那該如何是好?”旁邊一聲艱難的喘息傳來,語意之中帶著一絲不羈與不屑。
是那一位本體為血se巨鳥的化形妖君,此時他的情況比楚河更嚴重,無數深深的創傷密佈全身,那流出的鮮血幾乎染遍了數丈地,讓落在一邊頹然的萬羽匣有些顫動不已。
他只有一口氣的樣子,躺在地上都掙扎起不來,只能用力仰著頭對楚河說道。
但是這廝依然眼睛閃亮,臉上戲謔之se與兇狠之se頗明顯,看樣子,如果不是他動不了,極有可能衝上來再與楚河鬥上一番。
楚河聞言笑了笑,才是轉頭望向他,淡淡說道:“你不用放在心上,剛才不過是還你此前之舉,算是兩不相欠了。”
在前面的那一波攻擊中,他放出妖丹,一併籠罩楚河,分擔了楚河不少的壓力,楚河施以援手,不過是投桃報李罷了。
“鏘!”
宛如金石互擊般清脆,整個天空在此時都彷如顫抖了一番,周圍的天璣星星光護罩亦是如漣漪群起,晃動不停,上面有異響,立即將楚河兩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透過層層的天璣星光,只見天空的上方,早已翻江倒海,恐怖的風暴橫行,讓十餘里之內的空間變得極為不穩定起來,陣陣的空間狂濤如浪而起,拍鳴炸響,元氣的紊亂是狂暴到了極點。
甚至望得久一些,連目光都能扭曲了去,更有一些空間裂痕在深處顯現如電光火石。
每有絲毫餘勁落下,都能輕易地炸開數丈寬的深坑,再堅硬的岩石,在這些恐怖風罡面前,也與脆嫩的豆腐無異。
原本在頭上數丈處的天璣星,此時也是給兩者爭鬥所迸發出來的威能壓得逐步落下,離楚河只有數尺之高,才能苦苦支撐住。
雖然知道有兩大高手正在交手,但楚河兩人極盡目力,卻未能捕捉到兩人身影的分毫。
出乎楚河的意料:兩者所施展的術法,皆是風系術法,這一次風暴對決,可算是遇上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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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出乎楚河意料的是:這場戰鬥,與自己所想的有所偏差,只在一兩息間,便是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