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半個月以來,他和唐慄兒兩個每天都安靜的呆在槐樹衚衕學習,一次都沒有出門過。
唐慄兒的規矩禮儀方面已經完美到即使是溫嬤嬤也挑不出一丁點的錯,琴棋書畫更有明顯的進步。
尤其是她的畫,經過那位女夫子的指點更顯得靈氣逼人。
即使是她最不喜歡的琴棋兩樣也比從前進步得太多。
就算是張斌也不得不承認,即使是他和唐慄兒下棋也不得不打起精神,要不一個不留神就會輸了。
溫嬤嬤教給唐慄兒最後的一課卻是穿衣打扮,認識一些並不多見的好料子。
唐慄兒不得不承認,比起學藝學技術,這樣的穿衣打扮,透過一些衣裳的料子猜測對方的出身來歷更是一門需要打起精神認真以待的技術活。
她從前穿衣服總是怎麼舒適怎麼來,所以她的一大部分衣裳都是一些細棉的料子。可是,從現在開始她卻不得不面對錦衣華服,將那些由尤夫子送進來的一些價值千金的料子每天不重樣的穿在身上。
據說這些衣料都是一直以來來自皇宮的賞賜。
尤夫子因為一直沒有成家,所以這些衣料都被堆積在庫房裡“佔地方”。現在既然唐慄兒需要,所以他就不由分說的全部塞進馬車派人送來了槐樹衚衕。
面對尤夫子的慷慨,張斌卻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來者不拒。
唐慄兒偶爾不好意思的提起,他就會說反正老師沒有兒子,他也早已打定主意要給老師養老。唐慄兒也不是矯情的人,既然張斌都這麼說了,她也就順其自然的將那些衣料交到針線房,任由針線房的針線上人將那些精美的衣料製成一件件有著繁複花紋的錦衣華裳。
不得不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唐慄兒無論是從坐姿到站姿都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再加上錦衣華服的穿戴,整個人好像脫胎換骨般的散發出奪目的光芒。
看著這樣的唐慄兒,倒是溫嬤嬤心裡最為歡喜,感覺自己有種將璞玉精心雕琢出來的喜悅。
即便是張斌,心裡也沒有她的那種歡喜和喜悅。
因為對於他來說,不管是那種模樣的唐慄兒,他都一樣歡喜。
“見過王爺,給王爺請安。”
仙客來一間精緻而奢華的雅間裡,張斌不卑不亢的面對著王昊行禮問安。
他人長得好,即使身上依舊只穿著一件細棉布製成的直裰,站在那裡卻有如玉樹臨風,容顏昳麗得好像沒有沾染一絲一毫的凡塵之氣。
這樣姿容絕麗的少年,難怪他那一向眼高於頂的寶貝女兒不過是見了他一面便決定要將他據為己有。
沒錯,就是據為己有。
說是喜歡難免有些牽強。像他的那個寶貝女兒又哪裡會這麼容易喜歡上一個人。
不過是看著眼前的少年生的太好,所以起了覬覦之心而已。
想到這裡,王昊面上的神情卻越發顯得溫和了起來。
“會元公快快請起。眼看殿試的時間就要到了,只怕再過幾天本王就要尊稱會元公為狀元爺了。所幸本王看會元公甚是投緣,不如本王就厚顏稱會元公一聲‘賢侄’吧?”
王昊面容可親的親自起身將張斌攙扶起身,一疊聲的開口說道。
“王爺如此厚愛,小侄愧不敢當。”
張斌不知道他將自己約到這裡的目的,自然從善如流的稱呼自己為“小侄”。
“實不相瞞,本王最是欣賞像你這樣愛讀書會讀書的年輕人。要不,你幹脆當我的女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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