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伍氏的仔細敘說,王昊差不多已經對所有的事都有了大致的瞭解,所以很快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原本以為除了唐友剛伍氏和眼前的這個唐玲,就沒有人知道他和唐坤被調包的事,
他原以為只要將唐友剛以及眼前的伍氏和唐玲除掉,再加上將唐坤一家斬草除根的話,他的下半輩子就能高枕無憂。可是,這該死的蒙面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天知道他和唐坤一家究竟是什麼關系?
萬一那蒙面人是他的父王,也就是當今最得皇上信任的崢王爺派去的話,那該怎麼辦?畢竟,唐坤的“坤”字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個名字的由來。
也不知道唐友剛當時抽什麼風,明明知道那塊玉佩見不了光,卻偏偏用那個“坤”字。畢竟明眼人一聽這個“坤”字就有可能聯想到“坤字令”…
如果萬一真的是父王派人找到了“坤字令”,卻沒聲沒息的將他交到了唐坤的手裡的話。那麼,等到唐坤一家人進京等待他的將是…
想到這裡,王昊頓時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不行,不管怎麼樣,他絕不可能坐以待斃。
“我…我們也…也不知道那…那個蒙面人是…是什麼人?你…你不知道,自…自從那次之…之後,玲…玲子她…她爹就每…每天怕…怕得要…要死。唐…唐坤明明對他還和從…從前差不多,可他偏…偏說唐坤肯…肯定知…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世。‘坤字令’明…明明已經被蒙面人拿…拿走了,可他偏…偏說‘坤字令’肯…肯定到…到了唐…唐坤的手…手裡…”
眼看王昊即將大發雷霆,伍氏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只不過,很顯然,在她的眼裡,王昊可比唐友剛嚇人得多。畢竟,唐友剛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會真的把她給怎麼樣。但是,如果王昊心裡不痛快的話,隨時都有可能吩咐下人將她和唐玲兩個杖斃。
所以,盡管心裡再害怕,她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仔細的回答王昊的問題。
“這麼說,關於之前你們說的那個什麼唐板栗帶著‘坤字令’進京認親的話也是你們自己想象的,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是不是?”
王昊危險的眯起了雙眼。
他剛剛是不是差點被人當做槍使了…
他雖然不介意除掉那些對自己有危險的人,但是絕對不可能被人忽悠著去殺人。如果伍氏真的只是因為唐玲喜歡人家的未婚夫所以才想除了那個什麼唐板栗的話,他絕對會讓她們知道拿他當槍使的下場…
“不,王爺,我保證我絕對沒有騙你。我已經聽說了,板栗和那個會元公定親時唐坤送出去的定親信物就是一塊玉佩。我雖然不知道唐坤送出去的究竟是不是‘坤字令’,但是唐坤家的情況我還是比較清楚的,除了‘坤字令’,他根本就拿不出另外的玉佩…”
看著王昊臉上的戾氣,伍氏趕緊解釋道。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一次進京,她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她念念不忘的親生兒子,可是見面卻沒有半點她想象中的那種母慈子孝的場面。
她和唐玲反而像被王昊捏在手裡的兩只螞蚱,就是想要蹦躂也蹦躂不起來。
“定親信物?他倒是大方。也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送出去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寶貝…”
王昊不禁有些瞠目結舌。
不過,他倒是很快回過神來。
“好,本王就暫且相信你們兩個一次,諒你們兩個也不敢騙本王。對了,那小子叫張毅,是這次大名府新出的會元是不是?本王可不希望到時候找錯了人…”
聽到伍氏只差詛咒發誓,王昊總算相信了伍氏這次。
看著他的神情漸漸緩和,伍氏這才發現自己的一身的中衣就好像剛剛從水裡頭撈出來似的。濕噠噠的貼在身上。再看唐玲,臉色也慘白的厲害。
很顯然,剛剛她並沒有被自己好過多少。
“王…王爺,就…就算拿…拿到了玉佩,也…也請…請你不要傷了那張…張毅的性命好不好?我…我真舍…捨不得他…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