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慄兒這次是真的十分自責。
她就知道,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捅出什麼天大的麻煩的話,那也一定是栽在這小氣節約的性格上。
“好了,不過是那個討厭的女人說的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就值得你這樣患得患失不成?你放心,這元宵節猜燈謎贏燈籠這可是習俗。就算咱們做得稍稍有些離譜,可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再說,你不是說了,這也是憑咱們的真實本領給掙到的,能有什麼不妥?”
張斌卻是狠狠的白了唐慄兒一眼,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小毅,你說的是真的?真沒事,你沒騙我?”
聽到張斌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唐慄兒卻瞬間就活了過來般的精神抖擻了起來。她甚至激動的一把拉住張斌的雙手,忘情的問道。
看大這裡,張斌如何不清楚唐慄兒只怕是生怕自己那些舉動對侯府不利,抹黑了他這個威遠侯府的世子爺的名頭。看來,她終究要漸漸適應威遠侯府未來世子妃的身份…
這可是一個好的開始。
想到這裡,張斌握著唐慄兒的手不由得微微的多用了幾分的力。等到唐慄兒察覺想要抽出手來,卻是掙紮了好幾下都徒勞無功。
兩個人靜靜的手握手半天,張斌這才終於不捨的放了唐慄兒回到自己的臥房裡休息。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了早飯,孫飛就帶著李麗以及滿滿一馬車的燈籠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當然,在他的身上還有著唐慄兒寫給家裡的親筆信。唐慄兒在信中提了答應讓顧城李泰兩家人自贖其身的事。
她相信,以唐坤和趙氏兩個人的寬容,肯定會答應這件事。所以事到如今她反而一點都不擔心家裡的事,也一點都不擔心孫飛和李麗兩個的親事。
等送走了孫飛和李麗兩個,季和也將這幾個月的紅利銀子帶了過來。
唐慄兒收下那一萬兩的紅利,再加上自己在太白樓的紅利,還有鹵菜店的盈利,她的身上總算能夠湊足兩萬多兩銀子進京。
“毅少爺,板栗,雖然我也知道你們身邊的人大都會些武藝,可是此去京城路途遙遠不說,聽說最近打家劫舍沿路搶劫的盜匪也不太平靜。我覺得你們或許肯僱幾個武藝高強的鏢師沿途護送你們進京,這樣或許更加安全一些…”
除了一萬兩銀子的紅利,季和自然又給唐慄兒和張斌兩個人準備了厚厚的一沓銀票最為儀程。
只是,他在將手裡的銀票和儀程盡數給了唐慄兒之後,想了想,還是慎重的給出了這麼一個提議。
跟著張斌唐慄兒也打了不少的交道,他自然知道不管是張斌還是隨風沈七孫飛幾個武功不錯,就是唐慄兒本身也有著百步穿楊的好的箭術。
只不過如今這世道,戰亂未歇,遠遠稱不上太平盛世。再說,即便是太平盛世,這進京路途遙遠,也免不了有人攔路搶劫,或者遭遇宵小之輩的暗算。
“不瞞季大掌櫃,我也正有此意。不知季大掌櫃可有熟悉的鏢局可有委託?”
聽到季和的提議,張斌和唐慄兒對視一眼之後卻各自幾乎秒懂了對方眼神的意思。
此次進京,就算他們再想要低調一些卻也肯定充滿了危險。
畢竟,京城裡伍氏和唐玲已經和一字並肩王府的那位小王爺見了面。透過伍氏和唐玲,唐慄兒的身份勢必隱瞞不住。
而伍氏和唐玲卻是知道張斌考中了會元,知道唐慄兒極有可能和張斌一起進京。
如果那位小王爺想要阻止唐慄兒和張斌進京的話,這在進京的路上發生什麼意外幾乎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如果他們還因為自己有武功而僥幸大意的話,說不定這輩子連京城的大門都可能再也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