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奶,既然你們想去京城的話,對不起,我幫不上你們兩個。還有,你們也不要想著再從板栗身上討得什麼好處。板栗她不會見你們兩個的。這裡有二兩銀子,你們拿去吧。我能夠幫你們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孫飛雖然不知道她們兩個去京城幹什麼,但是本能的覺得她們兩個所做的事肯定是損人利己的多,所以也就懶得再理會他們兩個。
他從身上掏出自己身上僅有的二兩銀子遞給伍氏,然後轉身就準備離開這裡。
“唉,那個,小飛,你可不能走!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就帶我們兩個去見板栗一面吧。我保證,我們這是最後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後一次求板栗了…”
等她和唐玲進了京,以後只怕只有別人求她的份,她肯定不會再求人…
形勢比人強。
伍氏再也顧不得什麼自尊了,只見她直接一把拉住孫飛的長袍,堅決不讓他就這樣離開。
“就是,孫飛。你剛剛不是說可以幫咱們打聽看看有沒有回高平縣的商隊嗎?不如這樣,你現在就幫咱們打聽有沒有去京城的商隊?你讓商隊帶我們去京城,再給些生活費給咱們。這樣咱們就不找板栗了。你覺得這樣行不行?”
看著孫飛居然打算就這樣不管自己母女兩個,唐玲的眼珠子一轉,立刻想出了這個主意。
如果不是沒辦法,她也不願意求到唐慄兒面前去。
尤其她現在這樣最是沒辦法見人的時候。
“玲子說的不錯。小飛,就這樣吧。我們其實也不是非見唐慄兒不可…”
伍氏贊許的看了唐玲一眼,覺得這個主意也實在不錯。
她們也算是嘗到了跟著商隊一起上路的好處,不僅三餐都可以吃得飽飽的,最重要的是還有馬車可以坐。
只要有馬車坐,唐玲的腳傷就容易養好。
一直幫唐玲治傷的那名赤腳大夫也說過,唐玲這腳關鍵在養不在長。
就算治傷治的再好,她只要多走幾步,腳傷就怎麼也難得好。
可是白天她要乞討,根本就不可能一直呆在城隍廟裡不動。但是唐玲一個人害怕,她也不放心將她一個人丟在城隍廟不管。那裡的閑漢可是每次都看到她家玲子流口水…
“你們兩個可真敢想。從府城到京城的商隊不是沒有,但是你們兩個如果沒有至少十兩銀子,人家根本不可能捎帶你們兩個去京城。還有生活費至少也需要五兩銀子。你們覺得我憑什麼要為了你們兩個去借十三兩銀子的債?”
孫飛覺得伍氏和唐玲兩個還真是異想天開。
他將自己存下的二兩銀子送給她們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她們憑什麼覺得他會接受她們的勒迫?
他和她們兩個非親非故…
“你…你就不怕咱們非得纏著你幫咱們找唐慄兒…”
孫飛的反應有些出乎伍氏和唐玲的意外。
唐玲睜大了雙眼,一臉不解的神情結巴著開口問道。
“你們要找板栗就自己去找。你們以為如果不是看在咱們出自同一個村子的份上我會趕過來送銀子給你們?二兩銀子雖然不多,卻也是我一個月的月例…”
孫飛再次冷冷的看了她們兩個一眼,然後用力一扯,伍氏雙手緊緊拉住的衣袍就不由自主的鬆了手。孫飛也不再看她們一眼,伸手便邀了一輛過路載客的馬車。
馬車帶著孫飛瞬間便便消失在伍氏和唐玲的視線當中。
“娘,你怎麼不抓住他?他現在走了,咱們怎麼辦?”
眼睜睜看著孫飛跳上馬車離開,唐玲不由得跺了跺腳,埋怨的對著伍氏說道。
“玲子,他一個少年郎,娘拉著他不放算怎麼回事?好了,不要再生氣了,孫飛好歹還給了咱們二兩銀子。不像唐慄兒那個白眼狼,居然連見都不見咱們兩個一面…”
伍氏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原本她們都算計好了,不管有沒有敗壞掉唐慄兒的那個會元公的名聲,她們都能賴上一頭。可是,現在,她的打算卻徹底的落了空。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唐慄兒居然連見都不見她們兩個。只打發一個對她們的底細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孫飛出來用二兩銀子就打發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