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屁股…”
只見剛剛還在鍥而不捨的想要說服唐慄兒的年輕書生再也顧不得自己的書生形象,大聲的呼起痛來。
“板栗,我給你把靶子立好在院子裡,你現在可以去天井練習射箭了。以後如果再碰上這麼人模狗樣的登徒子,你直接給他射一箭,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隨便讓人女娃子跟他走…”
張斌沒想到自己才剛剛去了院子裡沒多久,這就開始有人來慫恿唐慄兒跟他走…
他這一生氣,身體立刻便不再受大腦控制的有了自己的自主意識。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用盡全力的一掌將那個“登徒子”狠狠的推到在地上。
同時,他的嘴也好像不受自己控住的不假思索的說出那些話來。
“君子動口不動手。這位學生,你的這種行徑實在非君子所為…”
朱曉晨看著張斌,有些痛心疾首的開口。
“哎呦!可真痛死我了…”
朱曉晨好不容易義正言辭的說完了那句話,緊接著卻再也忍受不了再次呼起痛來。
“朱夫子是吧?實在不好意思,我現在人小,還當不了君子。不過,就算我長大了,成了君子,遇到你這種當面誘拐人家女娃子的偽君子的話,我也照揍不誤…”
張斌一張絕色的小臉繃得緊緊,惡狠狠的開口,甚至還威脅似的對著朱曉晨亮了亮他不是很大卻充滿了爆發力量的小拳頭。
“我沒有誘拐人家女娃子,我只是對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順便替她解決後顧之憂罷了…”
朱曉晨翻身從地上坐起。
或許是屁股實在太痛,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揉一揉屁股。可是,他抬頭,卻看到唐慄兒正睜著一雙大眼睛,正好奇的瞪著他,頓時屁股也不敢揉了,幹脆改揉胸口。
尤其是看到張斌尚在揮舞的小拳頭,他就莫名的覺得胸口那個被張斌揍到的位置更加痛了。
“得了,她的後顧之憂就不勞你費心了,自然有本少爺操心。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擔心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我的拳頭可能沒有這麼好說話…”
張斌收回自己的拳頭,幹脆拉著唐慄兒直接往後院走去。
他擔心朱曉晨如果再糾纏下去的話,他真的會忍不住現在就幫他鬆鬆筋動動骨,順便讓他至少一個月下不了床…
“喂,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們先不要走,聽我說好不好?”
朱曉晨還想再說什麼,甚至抬腿想要追著他們去後院。
然而,有一樣東西比他的動作更快,它帶著風聲呼嘯著往他的面門而來。他下意識的趕緊偏了偏頭,一把飛鏢緊貼著他的面門掉落在他身後的地上。
他不由得被嚇出一身冷汗,腳步好像被飛鏢給釘住了似的,再也沒敢移動分毫。
“小毅,你怎麼可以用飛鏢?這樣好危險。萬一你不小心射到了他該怎麼辦?他又不是真的專門誘拐女娃子的人販子…”
不止朱曉晨,即便是唐慄兒,也被張斌突然甩出的飛鏢給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真的壞人?你以為壞人他們都會將‘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
張斌斜睨了她一眼,不以為然的開口。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這個朱曉晨真的是團山書院的先生的話,他今天絕不會這麼容易饒過他。
他守了好幾個月才養成眼前這樣的大白菜,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別的豬給拱了…
真是豈有此理!
“我當然知道真正的壞人是不會將‘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但是,那個朱夫子究竟是不是壞人我心裡卻是有數的。你大概不知道,大橋哥和小傑第一套筆墨紙硯就是在他家書肆裡面買的…”
唐慄兒很是得意的反駁道。
然後又說了他們第一次到北街買東西的情景,以及朱曉晨請的那個店小二是怎樣的看不起人,狗眼看人低…
“原來這樣?難怪我一直覺得他眼神有點不大好。像你這樣的女娃子他都看得上眼…”
張斌突然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怎麼,你不相信?要不我現在就帶你到他家書肆去瞧一瞧,看看他家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店小二現在還在不在…”
張斌嘀咕的那句聲音太小,唐慄兒一時沒有聽清,頓時就要拉著張斌的手往外走去。
“好了,我又沒說不相信你。不就是一個狗眼看人低的店小二嗎?這種人滿天下到處都是,有什麼好奇怪的。咱們走,練射箭去。等你射箭射得十發九中了,我就教你騎馬。等你學會騎馬了,咱們就回去慄山村,到南山裡打獵吃燒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