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還是她家的條件太差,害得人家主僕不得不含淚分別,天各一方…
看到唐慄兒一臉心虛的小模樣,張斌終於滿意的放過了她。
他這可是為了她才說謊騙自家小廝的,她當然應該覺得心虛才是…
“那個,隨風啊。咱們家的地契是不是在你手裡?你快點把地契拿來,我和板栗還要趕到鎮堂去辦理過戶手術了。”
張斌見自家小廝有點發懵的模樣,不得已繼續開口問道。
很顯然,他一點都沒有考慮到自家小廝聽到“辦理過戶手術”時那震驚激動的心情。
“少爺,你說什麼?你將咱們家…家的地…地都賣…賣了?少爺啊,小的不在你身邊時你究竟都做了什麼啊?你…你讓小的怎…怎麼向老爺夫人交代啊…”
隨風一把撲到張斌的身邊,眼看就要抱著張斌抱頭痛哭起來。
還是張斌見勢不妙,趕緊躲到了唐慄兒的身後。隨風眼看就要撲過空,摔個嘴啃泥,還是沈七眼觀四向耳聽八方,適時將隨風一把拉住,隨風這才終於踉蹌著站住。
“沈…沈七?怎…怎麼是你?你不是被關進縣大牢去吃免費的午餐去了嗎?怎…怎麼又…又放了出…出來?”
看到眼前的沈七,隨風卻好像是一臉見到鬼的表情。
他指著沈七,不敢置信的開口說道。
“縣大牢免費的午餐當然沒有板栗小姐提供的早中晚三餐好吃,所以沈七我肯定識時務的選擇了板栗小姐提供的三餐咯…”
沈七面無表情的開口。
只是他這一開口卻險些直接將隨風給氣死。
“少爺,是…是不是因…因為有…有這個面癱臉跟…跟著你…你們,所…所以你才讓我繼續留在這…這茗香樓…樓的?少爺,你…你說,你…你是不是不…不要我…我了?”
隨風這下所受到的打擊絕對不比剛剛張斌問他要地契所受到的打擊小,只見他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傷心欲絕的望著張斌和唐慄兒的方向。
被冠上“面癱臉”稱呼的沈七滿面怒容的盯著隨風。
可是,此刻隨風臉上那悲痛欲絕的模樣卻莫名的取悅了他,他立刻決定大方的原諒他一次。
“隨風,你可千萬不要激動。少爺我只是覺得沈七他皮粗肉厚耐摔,比較適合慄山村現在的情景。而你細皮嫩肉,容易生病,目前還是茗香樓更適合你…”
張斌躲在唐慄兒後面,眼睛都不敢看那個自小一起跟著自己長大的小廝一眼。
唐慄兒今天也算是開眼了,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長相絕美宛如天人一般的張斌說起瞎話來也這樣不要臉…
就隨風那樣結實的身材,她可是一點都看不出有任何細皮嫩肉容易生病的潛質。
果然,他這話一出,無論是皮粗肉厚耐摔的沈七,還是細皮嫩肉容易生病的隨風嘴角都可疑的抽了幾抽,同時無奈的扭過頭去,不敢再看自家少爺那一張心虛的有著天人一般絕美的臉。
“咳咳…”
眼看著所有人都被自己的“不要臉”給震住了,張斌假意的咳了兩句,然後終於從唐慄兒的身後伸出了腦袋。
“隨風,你聽我說。”
看著自家小廝那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張斌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好好的安慰安慰自家小廝那受傷的心靈。所以,他清了清嗓子,想想該怎樣組織語言才會讓自家小廝不再這樣一臉傷心欲絕的望著自己。
“那個,你看,我是這樣想的。咱們家鏢局反正都已經被燒了,只剩下一塊地皮。但是,那塊地皮在咱們手裡擱著也是擱著,咱們並沒有銀子重新將鏢局重新蓋起來是不是?我想,還不如幹脆賣給板栗蓋酒樓。咱們就用賣地皮的錢重新找塊不怎麼貴的地皮,重新再蓋一個大鏢局。這樣,爹和娘如果沒有在京城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回來看到一個嶄新的大鏢局或許就不會責怪咱們兩個了。你說是不是?”
張斌斟酌著,盡量避免不再打擊自家小廝脆弱的心靈。
而隨風果然也如他所想的那般低頭思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