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張斌真的一直反複發燒的話,她還真擔心自己會支援不下去。
她再怎麼能幹,可是她現在的這具身體才不過剛滿了八歲。折騰了一個上午,她早已經變得筋疲力盡,疲憊不堪。
“板栗,你別擔心,我沒發燒。真的,不信你摸摸…”
眼看著唐慄兒就要再次被他給嚇壞,張斌忍不住徑直走到唐慄兒的面前,捉住她的手覆上自己的額頭。
“你看,是不是沒有發燒?我只是…只是…”
張斌開始捉狹的笑。
但是“害羞”那兩個字他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沒有發燒就好。嚇死我了。對了,我的瘦肉粥應該冷得差不多了。你先坐坐,我去端粥來給咱們兩個喝…”
唐慄兒覺得自己已經餓得再沒有力氣玩那種臉紅心跳的遊戲。
她現在餓得只想吃東西。
再說,她也還沒到玩那種臉紅心跳遊戲的年紀。
所以,盡管張斌現在美色可人,秀色可餐,但是卻被她成功的給忽視了。
“板栗,我不想喝粥。我想吃肉,喝粥會填不飽肚子的…”
聽到“喝粥”兩個字,張斌差點就跳起腳來。
今天早晨她去煮粥是因為他當時胃口不好,吃什麼都無所謂。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全身輕松,胃口好的可以吃下一頭牛,怎麼可以還喝粥呢?
“不想喝粥也不是不行…”
唐慄兒顯然已經聽到了他說的話,但還是自顧自的端了兩碗粥出來。她將兩碗粥重重的放到桌子上面,然後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對張斌說道。
“不想喝粥的話,現在出門往右拐,走差不多兩百米到太白樓,然後上樓梯,自己找到你師兄定下的那個雅間坐下,很快就有夥計們拿著咱們太白樓的菜譜請你點菜,到時候你想吃什麼有什麼,當然不要再在這裡陪我喝粥。”
唐慄兒說話的聲音很溫柔,甚至不含一絲的火氣。
張斌卻越聽越不對勁,越聽臉越黑。
“板栗,咱們能不能不這麼說話?你這樣說話我心裡瘮得慌…”
他想要發脾氣,最後卻無奈挨著唐慄兒坐下,聲音低低的開口。
“不這麼說話,怎麼說話?難道還要我求著讓你喝粥嗎?我也不喜歡喝粥,可是因為你生病,我不得不陪著你一起喝粥。你還要我怎麼說話…”
唐慄兒再次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如果不是張斌確實病了,她才不會這麼好聲好氣的跟他說話。
管他喝粥不喝粥。不喝最好,餓死他…
“算了,你不喝我喝…”
眼看她越說話張斌的頭就越低,眼看他的頭就要低到桌子底下,唐慄兒幹脆憤恨的住了口。而後她越想越生氣,可是這聳拉著頭不說話,擺明瞭隨她怎麼罵都行的張斌,再難聽的話她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最後,她只得化悲憤為食量,自己端起粥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粥的味道還不錯,米的清香加上瘦肉的香味一個勁的往張斌的鼻子裡鑽。
唐慄兒吃得很香,不一會兒就將自己面前的那碗給消滅了。
隨後,她好像有點懶得起身的樣子,又伸出手去端張斌的那碗。
“那個,板栗,這碗是我的,你可不能和我搶。再說,人家現在還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