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波首拳為禮,首先將醜話說在前面。
“朱兄說的在理。我保證,無論毅少爺見不見咱們,咱們都不會因此而怪罪朱兄…”
華文和袁峰首先反應過來,紛紛開口答應了下來。
他們對朱清波最為熟悉,很是瞭解朱清波的苦衷,自然不會讓朱清波為難。
“史兄,你說,如果那天咱們沒有去天香樓吃飯,會不會早就認識板栗小姐和毅少爺了?看來,咱們和那季東家的交往,最後吃虧的反而是咱們自己…”
李子龍有些感慨的說道。
或許這就是老天對他不講義氣,幫著天香樓整垮太白樓的懲罰。
“既然諸位都答應了,那咱們現在就去客院吧。”
朱清波見所有人都沒有意見,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他雖然不願意強求張毅能夠見他們一面,但是也不想因此而得罪這些同窗。
他們同意了他的說法更好。
一行人當即心情忐忑的往太白樓的客院而去。
當他們走進客院的時候,卻愕然發現客院裡靜悄悄的,聽不到絲毫的動靜。
“沒道理啊,佘叔明明說他們回客院休息來了…”
朱清波不敢置信似的喃喃自語。
“噓——”
“哎,你們有沒有聽見打鼾的聲音?”
袁峰突然用手捂著嘴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後輕聲的開口問道。有了他的提醒,所有人立刻全都靜下心來,仔細的聆聽著客院裡面的動靜。
果然,有輕輕的打鼾的聲音從客院的宴客廳裡傳了出來。
“你們在這裡稍等,我進去裡面瞧瞧…”
朱清波悄聲開口,隨即輕輕的走進了客院。宴客廳的門並沒有關,很顯然,客院的主人原本沒打算在這個時候睡覺的…
朱清波悄悄的走進宴客廳,果然瞧見張斌手裡捧著一本書,頭卻歪在椅子裡,睡得正香。
他一時也不知道到底是該叫醒張斌,還是由著他睡?
最後,他卻是嘆了口氣,找到一張薄毯子輕輕的蓋在張斌的身上。
只是,他手裡的薄毯子還來不及披到張斌的身上,張斌已然睜開了一雙略帶淩厲的黑眸。
“朱兄?你幹什麼…”
他利落的起身,警惕的開口。不過下一刻,在看清朱清波手裡拿著的薄毯子的時候,眼眸裡的神色瞬間變得溫和而無害起來。
直到這時,朱清波才感覺到自己又活了過來。
剛剛那一瞬,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喉嚨眼裡。他有種直覺,假如他的手裡剛剛拿的不是薄毯,而是別的什麼可以傷人的利器的話,只怕張斌剛剛會毫不猶豫的就殺了他…
他第一次感覺,死亡居然曾經離他那麼近。
“我…我擔心你凍著,所…所以準備給你蓋條毯…毯子…”
朱清波趕緊自己說話牙齒好像還有點軟,話都說得不再利索起來。
“你不說我還真不覺得,你這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冷。不行,我得先出去運動運動,要不非得凍得生病不可…”
張斌一邊說話一邊往宴客廳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