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楚昭就這樣毫無預兆地殺了一個人,武平之嚇得喚了一聲,楚昭回頭看過去,“怎麼,他不該殺嗎?或者,你希望將來有的是人學著如他一般?”
本來還想說一句的武平之,直接被楚昭的後一句給堵住了,所謂殺一儆百就是這麼回事。這一切也是為了讓大昭好,楚昭殺人,殺得好!
至於那知道內情的人,如同蕭其陳看到這樣的一幕,嘆了一口氣,女帝的舉動已經表露了她對楚宸的維護,顯然也是認同楚宸的作為的。
“清乾淨了!”楚昭吩咐一句,立刻有侍衛上前將那人拖了下去,連那桌椅血跡都擦得一乾二淨,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然而卻再無人敢往楚昭的面前湊。
楚宸目光斂露出異樣的光芒,在她身邊的趙搖讚道:“殺伐果斷,陛下當世第一人也!”
“你該往前面說叫姑姑聽到!”楚宸補了一句,楚搖道:“公主也不賴!”
楚宸不說話了,而因楚昭當眾殺人,偏偏還讓人無從挑刺,想諫楚昭的更不知該如何諫的好,一場慶功宴倒顯得虎頭蛇尾了。
只是第二日更顯熱鬧了,楚宸殺了楚薈一事被揚州的刺使報了上來,政事堂早已收到訊息,但六部乃至御史、大理臺都剛剛聽聞,立時間,與楚家交好的人趕緊的呈上了奏摺,大意無法是問楚昭要個交代。
楚昭高坐於龍椅前,“交代,要什麼交代?昨天晚上的事,朕還以為你們不會再拿同樣的問題來煩朕了。”
那言語中流露出的厭惡,直叫人打從心裡發悚,“楚薈並非輕薄之人。”
“昨天的於無是,那是什麼樣的人?”楚昭揚眉地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然而偏偏說不出話來。
“陛下,陛下,楚府來報,楚茂楚大人病逝了。”正在想著究竟該怎麼說話的好,有人來稟告,一片寂靜,楚昭挑了挑眉道:“知道了!”
如此之冷淡,下面的人更犯嘀咕,楚昭道:“傳朕口喻,奪楚茂所有功爵之位,楚家所有產業一律充公。”
一片譁然,有人代問道:“陛下,不知楚茂大人所犯何罪?”
“諸位沒忘先前太學女學子失蹤一事吧,正是楚茂所為,朕答應過楚茂,他活著時不動楚家一分一毫,如今他既然死了,朕秋後算賬不可?”楚昭言落,光明正大地表露她秋後算賬的意思,誰能說楚昭的不是,此案刑部是經手之人,上頭幾個丞相都知道楚昭答應楚茂這事,然而叫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楚昭竟然連等楚茂下葬之後再頒旨都不行,可見對於楚茂之不喜,連帶著楚薈之死也直接叫楚昭完全壓下了。
“退朝!”交代一句,楚昭立刻走起叫退,眾人山呼恭送陛下。蕭其陳這會兒的心情就更復雜了。
“公主殿下回京,陛下卻未頒下賞賜的旨意,諸位看……”下朝之後,政事堂的諸公湊了一起,衛九說了一句,韋尚任淡定無比的道:“陛下賞罰分明,想必還沒有拿定賞賜,故未傳達。”
“諸位大人!”韋尚任的話音剛落,只見姬氏奉著一道詔書走了進來,眾人對視一眼,“姬大人!”
“這是陛下對於這次出征高句麗將士的封賞名單,陛下讓下臣拿過給諸公過目。”姬氏恭敬地將名單遞到韋尚任的手裡,韋尚任翻過一看,眉頭跳了跳,轉到了衛九的手裡,經由政事堂諸公都看了一遍。
“諸位以為如何?”韋尚任問了一句,衛九道:“開朝以來,陛下至公,以功績而定封號,公主殿下征戰高句麗立下的戰功有目共睹,只是這封號,承王,承者,繼也!”
齊淮笑笑道:“公主是端敬皇帝唯一的子嗣,承之所繼,有何不可?”
話是這麼說聽著沒錯,衛九也只是疑心了一句,除了他,其他人都沒說話,便只一個封號而已,罷了罷了。
“諸公既無異意,下臣這就轉呈陛下。”姬氏安靜地立在一旁,等著他們說完了話,插上說了一句,韋尚任道:“轉呈陛下吧。”
姬氏微笑接過,退出了政事堂,衛九突然說了一句,“陛下以戰功而封王,那將來大皇子?”
“那是陛下親兒,難道陛下還會虧待大皇子不成。”以人之常情而論,衛九也就不說話了。蕭其陳這知道內情的人心下暗歎,他也不知楚昭諸多安排究竟是有用還是沒用。
姬氏拿了詔書回去,楚昭立刻在上面蓋上了玉璽,即刻下發,大昭上下即知,楚宸以戰功而以封王,這是繼楚昭這位女帝后,大昭迎來了第一位女王爺。
楚昭賜下府邸,長安城地大物廣,雖然如今人越來越多,楚昭卻早有先見之明的圈了一片地,該是楚宸那一份地,早備好了。
楚宸受封王冊封,是楚昭親自主持的,楚昭接著說道:“即日起,入朝參政,拿了親王的俸祿,更該做親王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