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昭華四年,大昭再次發生了影響大昭朝的大事,女學。
昭華元年,楚昭興辦太學與武堂,意在培養人才,幾年下來,收效見微,然而進入太學和武堂的人卻越來越多。
還沒等太學跟武堂的成績出來,楚昭又辦女學!
女學啊,顧名思義,那就是專門為女郎而設的學校,校長是第一任女科的中舉人,現任女官中官職最高的姬氏,為天子近臣,代楚昭擬詔,官雖只有五品,官階低,權力卻很大。
可是,楚昭自從稱帝之後,為了女人做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楚昭是打定主意了要女人跟男人爭權?
事情都擺明了,還用得著再問?都是傻子不成?
蕭其陳在女學成立的三天後回來,事情他是大致都聽說了,感慨於楚昭為了女人們費盡心思,但是楚昭做事向來都是有所準備,女帝有了,女科已開,女官已存,開個女學培養女官,還有什麼好說的。
冀州的海民他已經安排妥當,餘下收尾的事交由鍾善即可,是以一得楚昭詔令,蕭其陳立刻回京。
“其陳回來了。”回了京,家都沒敢回,蕭其陳立刻進宮拜見女帝。
楚昭叫人拿了蒲團叫他坐下,“一路風塵,辛苦了。”
“盡臣之責,何以言苦。”蕭其陳並不覺得苦,楚昭微微一笑,“朕就是喜歡其陳這樣態度。”
蕭其陳淺淺一笑,能讓帝王所喜,縱然再苦亦不覺得苦。
“與朕細細說說冀州如今的情況。匈奴可還太平?”楚昭問了兩個問題,蕭其陳答曰,“陛下起於冀州,冀州有萬書樓,又有陛下倚之重臣,如鍾將軍,女科狀元,冀州風氣開放,是臣未償所見,臣希望將來的長安會比冀州更開放。”
不留痕跡地拍了一記楚昭的馬屁,楚昭看了他一眼,“其陳去了一趟冀州也學會拍馬屁了?”
“臣只是實話實說。至於匈奴,匈奴單于衛治已經一統大半匈奴,聽聞其闕氏病故,如今匈奴各部正催促其另立闕氏。”
楚昭挑了挑眉,“衛治比朕大了一歲,闕氏的人選,鬧不好又讓剛剛太平的匈奴再起波瀾。”
“陛下所言甚是。”蕭其陳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擔心,才會特意跟楚昭提起。
楚昭思慮著,蕭其陳拿眼看了楚昭幾回,楚昭察覺到了,回過頭問道:“怎麼?有什麼話不好說?”
“若是陛下有姐妹,與匈奴聯姻,既可加強匈奴與大昭的關係,又能幫了衛冶單于一把。”蕭其陳據實而告。
“聯姻啊,聽著似乎挺牢靠了,其陳你老實地說,你覺得那是真牢靠?”楚昭反問蕭其陳。
蕭其陳久久不言,聰明人不說傻話,要是聯姻真的那麼靠譜,世間的爭鬥哪還有那麼多。
“衛治是個聰明人,他能一統大半匈奴,不會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雖然大昭不會主動挑起戰爭,有不長眼的人敢犯大昭,朕亦不畏。”楚昭霸道地顯露她的兇殘,蕭其陳真心想捂臉。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軍隊,冀州駐守的墨軍們也是說著與楚昭如出一轍的話。
“雖然你剛回來,有一件事朕也是一直在等你回來才好辦。”楚昭說了一句,蕭其陳一聽立刻道:“陛下請講。”
“太學與武堂的天班考試,是不是該辦一辦了?”楚昭雖是詢問,蕭其陳道:“陛下是為公主?”
“是,也不是盡是。不過阿宸功課如何,你這當先生的心裡有數。天班的考試將由朕親自出題,考過了能進,考不過的繼續努力。”楚昭說出自己的打算,蕭其陳道:“魯相已知?”
“朕先時已經跟他說過,你們分別是太學和武堂的校長,此事先讓你們知道,這一屆的期末考,可以參加天班的考試。”
蕭其陳心下暗歎,對於楚昭的雷厲風行,再次見識了。
“覺得不妥?”沒有聽到蕭其陳的聲音,楚昭以為蕭其陳覺得不好,立刻詢問,蕭其陳搖頭道:“臣只是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老了,精力跟不上陛下不說,就是太學的事,臣也沒有陛下的用心。”
聽到這話,楚昭笑樂了,“其陳啊其陳,你怎麼會老呢?在朕看來,其陳正值當年,要是不留鬍子想必更俊。”